Monday, September 24, 2012

失忆的美妻 1-8

失忆的美妻作者:不详



               (一)失踪



  我叫刘铁龙,是某电器公司的技术部的员工,跟我的妻子在同一单位上班,

我们有个3岁的儿子虎儿,我们夫妻之间虽然也有小的吵闹,但总体来说还是非

常恩爱的,尤其在对虎儿的关爱上可以说是无比默契的。



  我的妻子洪小洋,今年30岁,年轻漂亮,是公司比较令人瞩目的几个美女

之一,她是公司的售后服务部经理,在面临升职的诱惑面前,她不甘心受公司副

总王圣雄的威胁,跟我一起投奔公司另外一个副总林玉,这样林玉跟我们结成了

同盟,在她的鼎力支持下,妻子小洋成功接任公司公关部总监,进入公司高层,

同时我也由一名普通的技术部员工升任售后服务技术科科长。



  正当我跟妻子春风得意之时,却突然飞来一场横祸。



  晚上,妻子加班,下午下班后我打车先回家了,虎儿虽然有我妈照看,可自

己还是想多抽出一些时间陪虎儿一起玩,孩子三岁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呢。不知

不觉已经是夜里11点了,虎儿已经躺在我身边睡着了,可妻子还是没回来,我

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手机关机,再打给公司,值班人员却说妻子在1个小时前

就已经下班了,正在我心中不安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喂,刘铁龙先生吗?」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交警三大队事故处理中心,在在三环与华山路交叉口北300米发生

一起车祸,车辆是牌照为「冀AT6506」的红色凯美瑞,请问您是车主吗?」



  「什么,车上的人怎么样?我老婆呢?」我顿时感到心中被猛击一下,「事

故现场我们暂时没有发现受伤的人员,您不要着急,先来现场看看再说吧!」



  我心急如焚,急忙马不停蹄地赶到事故发生地,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地面散

布着一些车体碎屑,我家那辆依稀可辨的红色轿车前部现出一个凹坑,明显是发

生了碰撞,车辆驾驶室里面也发现了点点滴滴的血迹,老婆肯定是受伤了,「警

察同志,没有发现受伤人员吗?」



  「刘先生,很抱歉,我们也是接到群众举报赶过来的,可能受伤人员已经被

送往医院了吧,奇怪的是肇事车辆已经不见了,可能是逃逸了,我们正在调查,

根据现场遗留的碎片,肇事车辆可能是一辆蓝色小轿车,其他的情况还需要进一

步了解。我建议您先到周围医院查一下,看有没有你妻子的下落。」



  第二天,我把水城所有的医院都跑了个遍,然而妻子却杳无音讯,这令我心

乱如麻。回到家里,孩子虎儿老是哭叫着要妈妈,更让我坐卧不安,我只有哄孩

子说妈妈出差了。「怎么办呀?老天爷,您帮帮我吧!老婆,你在哪儿啊?你让

我们爷儿俩怎么办哪?」,我躺在床上看着孩子可爱的脸蛋,想起我跟妻子孩子

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禁不住泪流满面。



  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则新闻,肇事者杀人灭口,将伤者转移到荒郊野外令其

自生自灭,这更让我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敢往下想了,但越是这样,

我越是担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三天两头往公安局跑,然而调查却陷入困境,没有找

到肇事车辆,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我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印发了两万份寻

人启事,寻找妻子,依然无济于事。公司此时也表现出了罕见的大度,在没有找

到洪小洋本人之前,暂时由其他人员代理其职务,但各项工资待遇照发不误,由

我代为领取,如果查明确已不幸伤亡,可按工伤进行补偿。我还能说什么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在苦闷和彷徨中度过,不知不觉三个月已经过去,这段时

间,孩子由我妈代为照看,我除了上班,就是找人,没有心思做其他任何事情,

对于妻子的失踪,我的感觉越来越糟,我甚至认为妻子的尸体正躺在某个大家并

不知道的角落,我的情绪处在最低沉的状态。



  在家里,年迈的母亲经常劝慰我,然而我心绪难平。在公司,副总林玉给了

我不少帮助,无论是请假找人还是工作上什么事情,她都很支持我,我心里对林

姐非常感激,尤其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她这样对我无异于雪中送炭。



              失忆的妻子二



               (二)怜爱



  这天下午下班后,我无精打采地走出公司大门,正往前走,突然一个熟悉的

女声在我身后响起,「小龙,下班了?」



  我扭头一看,「哦,林姐,你有事吗?」



  「怎么,这么消沉,如果没事的话,一起吃饭吧,咱们聊聊,走吧,坐我的

车。」她那坚定的语气令我无法拒绝,我们一起乘坐她的奥迪A4找了一家阳光

小店。



  菜很快就上齐了,望着热气腾腾饭菜,我却提不起食欲来,林玉用爱怜的眼

神看着我说,「小龙啊,我跟小洋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在工作上我们都相互支

持,现在她下落不明,在生活上也要我们也要相互支持,你说是吗?」我看着林

玉,点了点头。



  「那好,听我的话,拿起筷子,吃饭,要大口大口吃,啊?」听着林玉那温

柔的声音,我仿佛偶般按照她的吩咐,吃起饭来。



  「小龙,今天我们好好谈谈,要把心说敞亮了。服务员,来两瓶红酒!」



  我们边吃边喝,林玉象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小龙,我丈夫两年前死了,他生前是公司的总经理,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又为什么会当上这个副总吗?」



  虽然我的情绪不高,但听到林玉这样的问题,我也禁不住疑惑地摇了摇头。



  「哼!」,林玉冷艳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饮了一大口酒,将酒杯在桌上一

顿。



  「我这个丈夫死在了他那个情妇的肚子上,情绪激动猝死的。哈哈,真是好

笑。他死的时候,我都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可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来我生了

一个男孩,就是小宝。老爷子是公司大股东,由于他儿子对不起我,看在我给他

们孟家生了唯一孙子的份上,我就当上了这个副总。」



  「小龙,你知道两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有什么难

处自己撑着,没有人帮我,虽然衣食无忧,却是孤单寂寞。人常说寡妇门前是非

多,我怕别人说闲话,也怕老爷子对我不满,说的好听,让我找个好男人嫁了,

可我真要这么做了,恐怕我这个副总的位子也就坐到头了,孟元星那个骚货,还

有王圣雄那个王八蛋对我也是虎视眈眈哪!」



  我心里一惊,虽然知道公司几个副总之间不和,但没想到里面勾心斗角这么

厉害,更没想到林姐会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林姐帮助我们固然有拉拢自己力量的

想法,但她不也很可怜么?一个女人感情受骗,还要一个人带孩子,唉!随着林

玉心声的吐露,我不禁升起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知不觉两瓶酒喝完了,话也说够了,心里面说亮了,我也平静了,我们一

起走出了饭店。



  我驾车要把林玉送到家里,林玉却说,「小龙,你喜欢我吗?」,我没有回

答。



  「你讨厌我吗?」,「不,不,我当你是我的大姐,你很漂亮,大家都说你

是冷美人,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冷,你是面冷心热,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这就好,今天我不想回家,你送我去酒店,今天我要你陪我。」



  「这——,嗯,好吧!」



  说心里话,对林玉这个公司副总,大家都是敬而远之的,因为在工作上很严

厉,对男人从来不假辞色,虽然她也是个绝色美女,但很少有人产生亵渎她的想

法,我对她也仅是感激而已,不敢有非分之想。然而现在美人相邀,又受人恩惠,

让我无法拒绝。



  觅到一处偏僻酒店,又订了一间大客房,我们一起宽衣解带,沐浴就寝,今

天晚上的一切行动都是林玉在主动引导,而我只能默默接受。我已经三个多月没

有做过了,没有那个心思,但身体聚集的性欲确是存在的。



  房间的壁灯比较亮,将林玉身上照得纤毫毕现,虽然林玉已经是一个两岁孩

子的母亲,但是身体却保养的非常完美,这与她经常打壁球,锻炼身体是分不开

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加之生活水准高,营养得当,肌肤细腻,实在是外观不

如近玩。



  我只觉得她那具洁白曲线玲珑的温热身体趴在我身上,她一边亲吻我,一边

双手在我的胸膛上抚摸,在我的大鸟上捋动,两只丰挺的洁白乳房垂在我的肩颈,

轻柔地摩擦着,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这样的亲密接触很快激起了我的热情。



  我忘情地回应着她,双手用力揉搓她的屁股,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仿佛

一股电流迅速传过我的脊柱,我用嘴更用力的吸吮,用手从她的颈部往下,顺着

光滑的背反复的按摩,一直到她的臀沟,我的指尖轻轻地刺戳她的阴缝,她禁不

住呜咽般地闷哼一声,脸上蒙上一层红晕,眯缝的双眼泻出朦胧的水光,似已万

分陶醉。



  不一会我的下身已经勃硬如铁,粗长的棒体轻轻地顶着她的小腹,她仰起上

身用手掌撑在我的胸上,然后抬起屁股,扶着我的肉棒对准了自己的水帘洞,然

后轻轻地用龟头在洞口缝隙来回划动,我低头瞄去,只见她的下身光洁如玉,竟

然是白虎,我的肉棒敏锐地感觉到温热湿滑。



  哦,她已经十分动情了,肉穴泌出的粘液瞬间已将我的棒身浸润得油光水滑,

感觉龟头顶在了一个又软又韧的窍穴,我情不自禁地挺起下身。哦,肉棒一下子

进去了小半,林玉娇媚地「嗯」了一声,我能够觉察她的舒畅,她旋即压下身段,

我的肉棒整个被肉穴紧紧裹住,啊,真爽啊。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占有这副美妙的身体。我揽下她的脖子,吻住她

微微开启的红唇,与她开始了激烈的肉搏。



  这时,我们两个嘴唇相贴,激烈热吻,她上身伏在我身上,下身上下耸动,

发出「扑哧」「扑哧」的水声,我觉得快感如潮,她也闷哼不断,下身分泌的淫

液已经打湿了我的阴毛和股沟,这样持续十几分钟,她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一会抬起头,只见她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缕秀发贴在脸上,更觉妩

媚,她的背上也已渗出了一层细汗,摸之水滑,她喘着气说,「好舒- 舒服——」,

我知道她已是有些累了,于是我翻过身来,将她压在下面,用双手托起她的头吻

她的唇、脸、颈和耳朵,下身发起一轮狂抽猛插,直肏得她全身肉紧,呻吟连连,

一会儿我又用胳膊挎起她的双腿腿弯,把粗长的大鸡巴进行大幅度活塞运动,肉

体碰撞声、淫液摩擦声响作一片,自己想要把几个月憋在身体里的欲望完全释放

出来,我不知疲倦地一次次重复着简单的动作。



  她的呻吟已经慢慢地变成了哼叫、尖叫,脸上露出似痛苦和极度刺激的表情,

呼吸中也充满了颤音,也许是怕自己的叫声太大被外面听到,她居然将枕头蒙在

自己的脸和嘴上,不知过了多久,我也已经大汗淋漓,然而这样的酣畅的发泄让

我心中的郁闷得到极大发泄。



  我情不自禁地叫她,「姐姐,我爱你,我爱你,我要永远这样爱你,你喜欢

吗?」这时她突然抛开枕头,仰起头哼叫一声,两眼呆滞,「我——到了——」,

我觉察到自己的阴茎被她的肉洞有节奏地紧握,一股粘滑的热液冒了出来,她高

潮了,然后她瘫软在床上,可我并没有停止抽插的动作,继续挖掘,继续激情碰

撞她的肉体。



  过了一会,我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肏她,我要耗尽自

己的一切力量,所以没有任何保留地发起一波又一波冲击,她的头低埋在被褥里,

高高翘起的臀部一片抓痕,精致的菊花下面,光洁的阴部一片水渍,闪着油亮的

水光,阴唇被我的大鸡巴突进抽出,十分红润淫靡,这样又肏了几百下,我直觉

一阵酸麻,禁不住快感的刺激,又一次大力插入,然后搂紧她的腰部,将积攒了

几个月的精液一股股全部喷射进美妙的肉洞深处,她也受到刺激连忙反手紧紧抓

住我的胳膊,毫不放松,就这样定定地感受高潮的余韵,任由汗珠从上到下流淌,

我们真的感觉好爽,好惬意。



  过了一会,我们倒在床上紧紧搂在一起,胸腹相贴,享受着难得的温存,然

后在些许疲累和酒意中睡入梦乡。



  早上,在迷糊中感到有只手在摸我的鸡鸡,我立刻捉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

「姐姐,干什么,你摸我干什么,让我摸摸你,这样才公平——」,边说着我也

向她光滑的下身摸去,「不要啊,痒!小龙,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咯咯!哈

哈」



  「不行,偷偷摸摸的行为必须惩罚!」



  「怎么惩罚?」



  「你既然摸了鸡鸡,就用鸡鸡惩罚!」我边说边向她恶狠狠地扑去,从床上

追到床下,又从床下追到床上,终于我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摁在床上就地正法,

她当然是心服身服,五体投地了。



  激情过后,她靠在我怀里,柔声道,「谢谢你,小龙,你是两年来我的第一

个男人,今天我真的非常快乐。以后,也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虽然小洋现在失踪了,

可我毕竟是有家的人——」,「小龙,我不会强求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人了,

只是希望你能经常陪陪我,你能答应吗?」,我点点头道:「好,可这样你不是

太委屈自己了吗?」,「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跟他们斗下去。」我知道她说的

是公司里的那些人。



  「小龙,你放宽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小洋——。」林玉又在安慰我,我的心

情确实好了很多。



  这时旭日东升,一缕的阳光透进窗内,金黄亮丽的颜色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手机,传过来一串似曾相识的声音,「喂,龙哥,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有你老婆的消息!」



              失忆的妻子三



               (三)失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你是章银华,我老婆在哪里?



  在哪里?你快说!」



  「嘻嘻,还没忘了我,算你有良心。你别急嘛,一会到学校门口的新新茶社

来找我,记得别忘了支付报酬哦,嘻嘻。」然后电话挂断了。(注:章银华是刘

铁龙曾经的女友,见征文《红娘变新娘》,报酬是指寻人启事承诺提供有效线索



            的将给予1万元的赏金)



  「姐,有小洋的消息了,我得赶紧去一趟,你在公司帮我请个假吧——」,

林玉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从床头柜上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叠钱,「小龙,

别急,这个钱你可能用得着。」



  「姐,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还你。」我接过钱,急忙向大长街小学赶去。



  章银华如今已为人妇,身材比起刚认识那会儿有些发福,不变的是那双笑眯

眯的桃花眼,见面之后,她不紧不慢的态度令我上火,「我老婆在哪儿,麻烦你

快点告诉我,好不好?这是一万元报酬。」



  她接过钱,又把钱推给我,笑着说道:「好了,逗你玩儿呢,龙哥,我能要

你的钱吗?看把你急的,我告诉你,小洋姐现在老装机厂仓库,可是情况不太好。」



  「她到底怎么了?」



  「这——,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都是王光那小子搞的鬼。」



  水城装机厂是一家倒闭了好几年的国企,它在城东区有一处面积很大的仓库,

经过改造现在已经被租出去了,听说里面很乱,有居住的外来人员,有手工作坊,

甚至还有暗娼活动。当章银华领着我,经过弯弯绕绕象迷宫一样的区域后,终于

来到一排相对独立的房子前面。



  「龙哥,这一排五间房子都是王光那小子租的,小洋姐就在里面,我就不出

面了,以后的事你自己处理吧,王光那小子有背景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带你

来的。」章银华指点一番后,回身溜走了。「这个小骚狐狸,心眼儿真多,人还

是不错的,回头还是要专门谢谢她。」我心里想。



  我走近房子,贴近窗户往里面看,因为有纱帘看不清楚,整个房子只有两个

门,一个大卷闸门,还有侧面一个小门,我走到侧门,推了一下,门虚掩着没有

上锁,我悄悄地走进去把门顺手带上,发现五间房子实际上里面是相通相连的,

空间很大,中间用帆布隔断。



  进去后第一眼望去里面看摆设像是一间ktv舞厅,掀起帆布进入左边的隔

断,里面停放着一辆蓝色的沃尔沃轿车,车前部明显有碰撞痕迹,回头走进右边

的隔断,帆布后面是一间活动板房,有门有窗,突然我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一缕光线从窗户透出来,我凑到窗前,隔着玻璃里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看到

的一切也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正对着窗户的一个大床上,一个身体精壮,满脸横肉,豹头环眼的年轻

小伙子,正赤身裸体抱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猛肏,男人粗壮的阴茎野蛮地抽插

着女人那汁水淋漓的肉洞,女人浑圆的屁股被撞击得臀肉直颤,模糊地传出喘气

声和呻吟声。



  由于女人面部朝下趴在床上,所以看不清楚脸孔,女人的腰上挂着腰链,脖

子上垂着项链手腕上缠着手链,脚踝上扣着脚链,随着那曼妙身段的抖动闪耀着

银白的亮光,床边一把椅子上坐着另外一个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

身上穿着一套陈旧但很干净的牛仔服,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桌

旁男子正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这时候,那女人被裸男翻过身来,脸庞转了过来,虽然有所预感,但看到妻

子那熟悉的面孔,还是让我既惊喜又愤怒,喜的是终于找到妻子了,怒的是妻子

居然跟其他男人在这里寻欢作乐,并且三个月不跟家里联系。我一脚把门踹开,

大步冲到床前,从后面勒住那裸男的脖子,脚下使力,将他摔倒在地,然后用脚

狠踢他的屁股,那男的「哎呀」一声,忙嚷道:「你是谁,怎么乱打人哪?」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操你妈!我是谁?我是她老公,你是哪个王八蛋?



  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男的一听我是这女人的丈夫,急忙连滚带爬地抓到衣服,穿上裤头,踉跄

着向门外跑去,我顺手抓起桌上的瓶子、茶杯砸过去,看他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我也没有追他,转身走到妻子跟前,妻子那全裸的前挺后翘的迷人身段依然还是

那么充满诱人的魅力,三个月不见,除了头发长了些,其他没什么变化。



  这时她脸上一副迷茫不解的神情,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是谁?我怎么觉得

你这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在屋子里逡巡打量一遍,一边翻弄这桌子

旁的摄像头和笔记本电脑,一边嘲讽道:「洪小洋,别装蒜了,我是谁?才三个

月就忘了,我们的孩子虎儿你没忘吧!啧啧,看看,干这种事也不忘录像,还请

人观看,呀,仨月不见真让人刮目相看哪!哼哼!」



  我转身一把将那清秀小伙的衣领揪起,厉声道:「小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那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这时才回过神来,两腿一软跪倒

在地,仰头哀求道:「大哥,叔叔,我们错了,你饶了我吧,我都告诉你。」



  「别废话,快说,看你像个老实人,只要实话实说,我就不难为你。」



  「是,是,叔叔,你错怪这位大姐——阿姨了,阿姨她——她已经失忆了—

—」,我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失忆?」



  我仔细地盯着小洋的眼睛看了有足足两分钟,终于相信,小洋真的不认得我

了,她真的失忆了。看着妻子那迷惘的眼神,我心如刀割,禁不住抱住妻子裸露

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小洋,好老婆,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

你。」,心里想着眼泪落在她光洁如玉的背上。她的身体依然温软,可她的心里

是否经历了一场严寒?



              失忆的妻子四



               四)奸禁



  「叔叔,都怪王光我们俩,一切都是那场车祸引起的——」



  通过这小子的「供述」,我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小子叫陈小兵,

今年20岁,是本市江海大学经济管理系二年级学生,刚才跑出去的是他的大学

同学王光,今年21岁,两个人因为都很喜欢摇滚音乐,所以经常在一起玩,关

系非常铁。



  王光家庭富裕,陈小兵家境贫寒,他爸爸死得早,去年妈妈又得了一场病,

医疗费花去四万多元,其中一半是家里的积蓄和小兵勤工俭学攒的钱,剩下的都

是向王光借的,因此陈小兵总觉着欠王光的人情,什么事都听王光的,正所谓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三个月前的一天,两个人参加完一个同学的生日晚宴,心情非常好,王光酒

喝得有点高了,开着他那辆沃尔沃跑车狂飙,在三环和华山路口北边撞翻了一辆

红色小轿车,两人把车停下来,看到红色轿车内的女驾驶员已经昏迷,觉得非常

害怕,小兵要赶紧送小洋去医院,而王光不同意,说自己是酒后驾车,如果伤者

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要坐牢的,所以提议把伤者抬到自己车上,回去视情况再定。



  于是两个人把小洋载到他们的出租屋内,又去药房买了药品、绷带等物品,

给小洋止血包紮,陈小兵专门查阅学习了有关治疗头部受伤的书籍,按书抓药,

就这样摸索着治疗,前半个月内小洋时昏时醒,后半个月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

这也算是小洋命大,但他们发现小洋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既不敢把小洋放走,

也不敢让小洋出事,一直就这样照顾着,小洋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



  有一天,王光找了一部毛片一起看,过后忍不住欲望膨胀,就强奸了小洋,

陈小兵当时觉得不好,但王光坚持要陈小兵参与,陈小兵就这样在王光的怂恿下

失去了处男之身,小洋那时候就像一个半痴呆女,没有任何正常人的性保护意识,

所以也不知道反抗,有了开始,以后他们就经常跟小洋发生性关系。两个人经常

在晚上和早上跟小洋做爱,特别是上个月,除了小洋的例假那几天外,他们几乎

天天都做,现在王光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又挂上了新女友,来的很少了,而陈小

兵却依然如故。



  我一边看着电脑里面的录像,一边「审讯」陈小兵,不容他有任何虚言和隐

瞒,看着妻子在他们的疯狂抽插下,充满了陶醉和享受的神情,我既觉得心酸,

又觉得愤怒,好在两个小子还算正常,除了是二对一外,没有什么变态的举动,

妻子并没有受到凌辱。本来担心妻子会受到其他伤害,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的。这两个小子虽然也算是成年人,但是毕竟社会阅历少,阴险邪门的残酷手段

是没胆子做的。



  陈小兵无疑是个嫩手,而王光一看就是个风流人物,各种性爱姿势都很娴熟,

陈小兵跟着他慢慢地也都学会了,录像片段很多,总共有二十多个视频文件,我

断断续续看了一些片段,两个人每次对小洋的奸淫竟然长达一个多小时,尤其是

陈小兵,看着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清秀小夥居然有那么旺盛的精力,每次要做半

个小时才射,刚射完不一会就会再现雄风,二十岁的年轻人真的是强啊!



  陈小兵的动作是青涩的,但鸡巴粗长,比起我引以为傲的大屌有过之而无不

及,在他那粗大阴茎的抽插下,妻子常常被弄得高潮迭起、媚态尽显,我真的有

点嫉妒了,看得出来,他对妻子很关心,做爱时总是一边不时地吻她,一边不停

地说「我爱你」,而王光则是污言秽语,说一些诸如「骚屄,爽不爽?」「我肏

死你」之类的话,纯粹一个禽兽。



  正是因为陈小兵对妻子的这种「关爱」,也许还有陈小兵对我俯首帖耳的态

度吧,我居然对陈小兵有了好感。在妻子处于这种孤立无援的环境中,任何一点

关心都显得尤为宝贵,如果没有陈小兵尽心尽力的救治与照料,那么结果会怎样,

实在是不堪设想。比较之下,王光自私自利、缺乏爱心的表现则令我深恶而痛绝

之。妈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就在「审讯」接近尾声时,妻子突然喃喃说道:「虎儿,虎儿,虎儿——,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眼神突然发亮,转眼盯着我说:「你是谁?刚才你为什

么说我们的孩子虎儿——,你是孩子的爸爸吗?我是谁?虎儿,虎儿!我是妈妈,

虎儿在哪里?啊,嗯,头疼!」,随即她双手抱着头蹲在床上,揪着头发,浑身

颤抖。



  我急忙过去抱住妻子,「小洋,小洋,你是虎儿的妈妈,你想起来了吗?我

是你爱人小龙啊!怎么,头疼的厉害吗?」,这时候陈小兵从地上爬起来,来到

我跟前低声说道:「叔叔,阿姨经常头疼的,不过最近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我可以帮她揉揉头部吗?这样她会好过一点。」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陈小兵爬到妻子身边,温柔地用两只手握成拳头轻

轻地在妻子的太阳穴至脑后侧按压,果然,这样妻子的疼痛看起来舒缓了许多。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地开了,进来了一女两男三个人。我抬头一看,居

然是公司副总王圣雄、林姐还有那个小子王光。不等我开口,只见王圣雄一把将

王光推倒在我面前,厉声道:「混账东西,跪下给你刘叔赔罪。」



  「等等,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这王八蛋是什么关系?」我问道,王

圣雄尴尬地干笑一声:「他是我儿子,这个——这个——,小龙你能不能——」,



  「王总,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想过没有,这小子酒后驾车将我老

婆撞成重伤,然后又将她拘禁在这里,后来又多次强奸我老婆,就他干的这些事,

判他十年八年的都不过分,我老婆这是命大才活了下来,你想让我不追究,我能

答应吗?我老婆现在已经失忆了,能不能恢复还很难说,我怎么跟家里人交待,

你倒是说说看?」我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痛斥其非。



  王光吓得趴在地上抖做一团,王圣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只好以哀求的

眼神向林玉求救,林玉叹了口气,走过来对我轻声道:「小龙,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讲。」



  我狠狠瞪了王光一眼,跟着林玉走出了房间,觉得他们听不到我们谈话,我

问道:「姐,你怎么来了?」



  林玉道:「公司刚开完会,王圣雄接到他儿子的电话后,死乞白赖地求我跟

你说说好话,我一是担心小洋的情况,二是怕你冲动起来出差错,这才赶了过来。」



  顿了一下,林玉接着说:「小龙,你相信姐吗?」



  「姐,我当然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决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是不能便宜他们,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要争取最大的利益,而不

是为了惩罚他,这样对小洋好,对整个家庭也好,在路上我都已经想好了,我的

意见是让姓王的出500万,赔偿小洋的损失,另外对小洋的后续治疗也要他们

负责,同时以后在工作上姓王的也不能再跟我们作对。小龙,你看呢?」



  我想了一会,只得点头同意,目前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回到屋子里,

林玉把这个意思告诉了王圣雄,王圣雄虽然觉得肉痛,也只得接受,否则自己的

宝贝儿子一旦被抓,这辈子算完了。王圣雄踢了王光一脚,骂道:「混账东西,

还不谢过你刘叔,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光哭丧着脸不迭地向我道谢。我摆摆手,不跟他废话,而后忙去帮小洋穿

上衣服,搀起她,顺手将桌子上的电脑掂在手里,对陈小兵道:「小子,我们还

没完,你跟我走吧。」



  转身又对王氏父子说:「我老婆被录像了,电脑我拿走了,电脑里面的东西

我会全部删掉,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发现有关我老婆的资料被泄露出去,后果

你看着办。」我是怕这傢伙留存其他视频或者备份资料,从而对我的家庭造成不

利影响。



  出了装机厂门口,我想了一下,对陈小兵说:「小子,在这件事情上,你是

从犯,我知道你没钱,但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我对你只提一个要求,今后五年

内,你要为我打工,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没有钱就为我做事,明白吗?另

外我不希望这件事让别人知道,把手机号留下,回头我会跟你联系的。」陈小兵

神色黯然,连连点头,留下了电话号码,然后对我们鞠了一个躬,低着头走了。



              失忆的妻子五



               (五)住院



  从装机厂出来,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牵着她的手,也许是夫妻之间长期

形成的默契,妻子虽然失忆了,但她依然对我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温顺,没有丝

毫的牴触和排斥,我能够觉察出她对我的信任和依赖,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快慰。



  「妻子可能暂时想不起我了,但我却能够感觉到她对我的爱,不枉我对她的

一片心意。」望着妻子白玉一般的脸庞和两只呆呆出神的眼睛,心中不禁想到。



  「妈,小洋找到了。」「一个朋友在街上偶然碰到的。」「现在情况还好,

我正在去人民医院,嗯,你跟洪叔说一声,嗯,再见!」到医院之前,在电话里

我半真半假地把情况对妈妈讲了,顺便让她告诉小洋的叔叔洪四海。



  提起洪四海,洪家真的是命运多舛,小洋十岁那年,父母双亡,随后一直跟

随叔叔洪四海一家生活,叔叔待她视若己出,洪四海名为其叔,实则为父。三年

前洪四海的妻子因病去世后,洪四海精神受到打击,之后小洋经常跟堂弟洪小江

(现在就读于本市旅游专科学校)安慰他,劝他再找个伴儿,但一直没有介绍成

功。此次小洋的失踪,让洪四海着急万分,前前后后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不久前

也急出病了,现在还是要尽快告诉他为妥。



  到了医院之后,先挂号,找了神经内科专家周医师进行诊疗,做了几项体检,

最后诊断结论是:病人出现外伤性局部神经单位受阻,自我意识缺失,有失忆症

状表现,语言、逻辑思维等功能完好,病情稳定,CT透视表明脑部有一微小淤

血肿块,正在不断消融,建议病人留院观察一星期。



  周大夫身着白大褂,坐在桌旁严肃的问道:「患者病了这么久,应该早点送

医院的,做家属的一点都不操心。前期都吃过什么药?」,「是,是!」我小心

地赔笑道,「一直在服用『脑路通』。」



  「这个药倒是不错,以后还可以服用,这样吧,我再加两味药,三种药一起

用。」,我心想道:「陈小兵这小子还算是用心,选的药没有错。」



  周大夫提起钢笔「刷刷刷」地写了三行龙飞凤舞的草字,抬头吩咐道:「先

去交费,办住院手续,然后再去取药!像这样的病,你们应该尽量多与病人讲话

沟通,找些跟她熟悉的人帮助病人恢复回忆,要让病人尽量保持心情愉快。」



  我双手接过诊疗单子,点头道:「好的,好的,麻烦问一下,我老婆什么时

间能恢复记忆。」



  周大夫顿了一下,道:「这个不好说?快的数月,慢的数年,还有的——,

要看病人脑部恢复情况,你先不要考虑这个问题,认真配合治疗,会好起来的,

去吧!」



  「谢谢您,周大夫。」



  按照大夫的要求,我很快就办妥一切,把妻子安顿在一个病房。病房内共有

两张床位,小洋的床位在外侧靠窗的地方,另外一张是空着的,暂时没有病人入

住,靠近门口带有一个独立卫生间,总体上条件还不错。



  「老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关心地问道,妻子曲起双腿,胳膊环抱着

双膝静静地坐在床上,闻声抬起头疑惑地问:「我?我是你老婆?嗯,我感觉你

很熟悉,你好像是我老公,那我叫什么名字?」,我心里不禁哀叹一声:「老婆

呀,我本来就是你老公。看来,妻子的病还得费些功夫。」



  随即耐心地回答:「你叫洪小洋,洪水的洪,海洋的洋,我叫刘铁龙,是你

的老公,我们有一个孩子叫虎儿——」,「我知道虎儿,虎儿是我的孩子,他在

哪儿?」提到虎儿,她满脸洋溢着兴奋之色。



  这时候,突然听到孩子的叫声「爸爸、妈妈!」,我扭头一看,只见老母亲

正抱着虎儿站在门口,虎儿张开双臂,伸向我们,哭喊着妈妈,小洋看到虎儿,

翻身跳下床,赤脚冲到门口,接过孩子,将虎儿搂在怀里,在他胖嘟嘟的脸蛋上

亲着、磨蹭着,嘴里不住呢喃着:「我是妈妈,我是妈妈。」



  「妈妈,我想你,你去哪儿了?爸爸说你出差了,是吗?」虎儿脸上挂着泪

珠,明亮的大眼睛却充满了笑意。看着这一幕,我心潮翻滚,鼻头酸涩,呼吸停

滞,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与她娘俩揽在一起,三个人的头抵在一起,我不知道该

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真的很爱他们。



  「妈妈,你哭了,大人哭鼻子羞羞羞,你不要哭了,好吗?」妻子这时也是

眼圈通红,泪流满面,虎儿用两只稚嫩的手在她脸上抹来抹去,可能是虎儿的手

上蹭了许多泥灰,老婆白玉般的脸上登时一片狼藉,「妈妈,嘻嘻,妈妈变成大

花猫了。」



  「来,妈妈给你洗手。」我松开手臂,妻子抱着孩子转身进了卫生间,对着

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妻子也笑了,她挤出一点洗手液,均匀地涂抹在孩子的小手

上,轻轻地在孩子手上揉搓着,我站在妻子后面看着,脱口说道:「给孩子洗手

也是一种幸福。」。



  实际上这句话是妻子以前在家说过的,不过情形完全不同,那是在我推脱家

务妻子埋怨时说的,而此时却是内心有感而发。妻子身子一颤,停了一下,对着

镜子里的我说:「老公,我相信你是我老公。」然后,伸着湿淋淋的右手在镜子

的右上角上摸索着,问道:「这里是不是有我们的照片?」



  「没错,是的,你还记得,在我们家梳妆台上,镜子的右上角有我们三口的

合影照。」我欣喜地回应道。看来,妻子对有关虎儿的一切记得很清楚,母爱的

力量真的是不可思议啊。



  「亲家母,小洋呢?小洋,叔来看你了。」一声爽朗粗豪而又熟悉的男高音

响起,「四海啊,你来了。」我急忙出去,迎来的是个身体挺拔、满脸刚毅的汉

子——洪四海,妻子给孩子擦了手,又抹了把脸,也跟了出来。



  我充满歉意地说道:「叔,您老现在身体有病,怎么也来了?」



  洪叔一摆手,满不在乎道:「什么病不病,我这一看见小洋,什么病就都好

了。小洋,你怎么不说话,这几个月去什么地方了?」



  小洋站在那儿,茫然不解地道:「我以前见过你吗?好像是,我想想,想想。」



  我急忙走过去,揽着洪叔肩膀道:「叔,来,有点情况,外面说。」



  洪叔满腹疑惑地跟我走到外面走廊,我悄声道:「叔,小洋出了车祸,头部

受了伤,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



  「怎么回事?」



  「我也是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在街上找到小洋,具体的情况谁

也不清楚。」



  我心想:「有些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瞒着他们吧,免得他们担心。」



  我又叮嘱道:「叔,小洋现在需要静养,以后您每天陪她说会儿话,有助于

她恢复记忆,但时间不要太长。」



  洪叔脸色沉了下来,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唉,也只有这样

了。」



  当我们走进去,我对小洋道:「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叔叔——」,



  「妈的,怎么这么彆扭呢!」我心道,再看洪叔,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很

快又定了定神,缓声说道:「小洋啊,我是你叔叔洪四海,当初你爹妈死的早,

你才这么大,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供你念书,又成家立业。想当初—

—」(此处略去两万字)



  我心想:「叔哇,您这段词儿,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都会背了。不过,

多跟妻子讲几遍,指不定就能帮她恢复记忆,姑且听之吧!」



  中午在医院订了餐,大家吃过饭,让小洋休息了一会,洪叔接着讲过去的岁

月故事,虎儿不知不觉趴在妻子怀里睡着了,我眼皮也有点沉了,却只能强打精

神,支颊聆听,母亲倒是不厌其烦,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地还问上几

句,妻子则是边听边想,默不做声。



  眼见着天擦黑了,一壶开水都被洪叔喝光了,我的瞌睡劲儿过去了,孩子也

支起了头叫道:」妈妈,我饿了。」,妻子轻拍着孩子对洪叔道:「叔,我相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亲叔。」洪叔眉开眼笑道:「小洋,小龙,亲家,今天

咱们聊的真痛快。这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我再来,啊哈哈哈!」



  送走洪叔,用了晚餐,我又要送母亲和虎儿离开,虎儿却死活不肯走,非要

跟妻子在一起,妻子也想陪陪孩子,只好让母亲一个人回家。我跟妻子携着孩子

的手,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我把过去我们共同经历的趣事一一跟妻子讲了,

妻子不时点头,彷彿在回想着,思索着。



  很快到了熄灯休息的时间,妻子搂着孩子沉沉睡去,我也渐入梦乡。



  睡梦恍惚似醒非醒间,我听到一阵呻吟声,「嗯——嗯——」,我缓缓睁开

眼,妻子好像在梦呓,「冰,嗯——,冰,嗯——」,看着妻子头上的汗珠,是

啊,这是八月份,天还很热,虽然有空调,但有孩子在,没敢把温度调低,我急

忙扯掉床头上的毛巾,轻轻走过去替妻子擦了擦汗。



  妻子侧过身去,右手伸进裆部轻抚着,「小兵,小兵!」轻轻的呓语如雷声

在我耳中轰鸣,手中的毛巾悄然落地。



              失忆的妻子六



               (六)温情



  春梦中的妻子脸上布满红晕,神情似苦又乐,嘴里嘟哝着「小兵,肏我,嗯

——,嗯——,快」。



  我呆立在妻子床前,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道:「老婆做春

梦,居然会梦到陈小兵,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看上那小子了?



  竟然还吐粗口,妈的,一定受了王光这混蛋的影响。以前我跟妻子默契地把

做爱叫『狠狠爱你』,床上用语『弄』,放浪时也『插』一回,没想到——。」



  「唉,看来妻子变了不少,这三个月对妻子的影响太深刻了,回头再仔细地

把王光的录像看一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妻子永远都是我的女

人,谁也别想夺走!」



  想到这里,我扫视四周,房间除了呼叫器,并没有安装监控,门已经反锁上

了,我把孩子抱到另外一张床上,脱光自己的衣服,「是的,我不允许自己的妻

子想着别人,即使在梦里也不行,我要用行动来阻止她。」看着自己结实的肌肉,

我心里道:「我一定可以的。」



  躺在妻子身畔,闻着她身上茉莉花般的清香,我轻轻地把手伸进她如同睡衣

一样宽松的蓝条病号服,由于妻子晚上睡觉都不戴胸罩,因此很轻松地揉捏到那

圆润丰满的玉乳,手指拨弄柔韧的花蕾,妻子从春梦中醒来,反射般地隔衣按住

了我的手,转身看到是我,我脉脉含情地轻声道:「老婆,我想要,狠狠爱你。」



  妻子迟疑了一下,默默放开双手,然后松开自己的衣扣,褪下自己的裤子。



  外面夜色深沉,借助窗外光线,我看到妻子身上一片白花花的肌肤,轻轻地

扯下她的碎花小内裤,露出一抹乌绒,内裤已经有了一些粘湿。我伏在她身上,

感受她那光滑细嫩的柔软肌肤,哦,虽然已经同床共枕三年有余,但妻子给我的

感觉依然如此美妙,也许是久别胜新婚的感觉吧。



  妻子如同鹤颈的手臂绕在我的脖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我也早已勃硬如铁,

轻轻扭腰转臀,寻觅那桃园仙洞,妻子也分腿屈身迎凑,硕大的龟头感觉到湿滑

的凹处,微微用力,妻子轻「啊」一声,我已身处妙境。此刻心情正如一句诗词

所述:妻子娇声啼不住,鸡巴已过重重关。(原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

万重山。)



  我能够感觉到妻子美穴温润的紧握,诱得肉棒更加膨胀硬挺,一边静静地感

觉这里的妙处,一边与妻子激情湿吻,妻子的香舌依然那样柔软灵活,呼吸的热

息变得更加急促,我如山的身躯缓缓起伏,纵深的抽插和坚实的重压让妻子感受

深沉,当轻风一遍遍吹过,她已不自禁漂浮入云,为了不使呻吟出声,她紧紧吸

吮我的唇瓣,只能发出「嗯嗯」闷哼。



  我要更加满足她,我要击溃那欲望的重压,我要让她飞的更高,我开始快速

抽动,可是病床却「咯吱」「咯吱」发出过于清晰的响声来,那边床上虎儿翻了

一个身,我急忙顿住,妻子好像也意识到了,睁大眼睛看着我,我轻声道:「洗

手间!」,妻子点点头。



  我帮妻子穿上那双粉色的达芙妮高跟凉鞋,然后抱起她,转战洗手间。用脚

带上门,打开壁灯,洗手间的灯光明亮而又柔和,我把妻子放在盥洗台前,在镜

子的映射下,妻子显得更加妩媚艳丽,云雨中的妻子满眼含春,羞中带媚,脸红

如霞,唇若涂脂,贝齿微露,欲诉衷情,满头乌发象瀑布一样散在如雪似玉般的

肌肤上,掩映着两只挺拔雪白的玉兔,两颗蓓蕾象雪中寒梅傲然挺立。



  忽然瞥见妻子腰间闪耀的腰链,让我不禁联想到晨间王光奸淫妻子的一幕,

兴奋的心情顿时注入了一丝怒意,妻子身上除了项链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外,那腰

链、手链和脚链就是妻子受到淫辱的证明,本想把它们摘掉,可又一想摘掉又能

怎样,事实已经发生,掩耳盗铃有什么用呢?再说,这样妻子显得更加性感,只

要是男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外面象贵妇、家中象主妇、床上象荡妇」呢?



  「想什么呢?老公,你要把我弄得舒服一点喔!」妻子探手握住我的怒屌,

腻声地撒娇,「已经这么硬了,还傻愣着干嘛?!」



  「老婆这么迷人,我真是看也看不够、想也想不够呀,既然老婆姐姐吩咐,

小生这厢就来!」看着镜子里妻子挑逗的眼神,我长舒了一口气,恭维了妻子几

句,开始行动了,「老婆,趴在台上,屁股再翘起些!」



  妻子应声低伏在盥洗台上,脊背上的曲线沟壑一直延伸到浑圆洁白的丰臀下

面,妻子两只修长笔直的美腿两边岔开,脚上踩着粉红色的高跟凉鞋,还有闪亮

的脚链——,妈的,我激情勃发,扶着妻子细柔的腰身,把坚硬的大棒抵在那片

汁水淋漓、乌草丛生的沟壑之地,



  然后发动了火车,大鸡巴就像车轮上的机械臂反复运动,不断加速,小腹与

屁股快速撞击,鸡巴被握得很紧,运动中仿佛有种吸引力,富有弹性的感触,就

像一股强大电流不断给我更大的动力,随着随着「扑哧」「扑哧」的抽插声、

「呜嗯」「呜嗯」的呻吟声、「呼呼」「呼呼」的喘息声,我穿越隧道,跨过河

流,迈向平原,奔腾不息。



  妻子玲珑曼妙的身躯也不断前后移动,那双玉乳也随之激烈晃动,犹如两只

奔逃的小白兔,我一边抓兔子,一边在后面狂奔,不一会,妻子的背上已经布满

汗珠,如同油浸一样闪着水光,美丽的脸孔已被激情燃烧得扭曲,同样也被汗水

浸透,她用牙齿咬着下唇,仿佛在极力抗拒欢愉的折磨,



  不时又像小鱼吐泡张口呻吟,开始时小声闷哼,逐渐音节已变得高亢,如同

阵前的冲锋号,声声激励我心,催我奋进。我稍有停歇和松懈,她便喘叫「插我,

狠狠爱我,快点!」,我更兴奋了,妻子的表现跟从前一样,仿佛从未失忆,

「狠狠爱、弄、插、」我们的专门用语还记得这样清楚。



  我不知疲倦地奋进,不知何时,当妻子发出一声尖鸣,我喷射了,火车到站

了。我伏在妻子背上,汗水把我们黏在一起,激情的余韵在我们心间涌动澎湃。



  「老婆,我爱你,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难过!」我脸贴在妻子颈旁低语,

「老公,我跟你在一起很踏实,从来没有别人能够给我这种感觉。」



  实际上,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知道发生了这场变故,妻子有没有改变,

妻子现在心里怎么想,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信妻子是属于我的。然而我又不知道该

如何去问妻子,「你还爱我吗?」这太傻了,「告诉我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这无异于再让妻子回忆这段难堪的经历,我倒是希望妻子能够忘掉这三个月,

只记得以前的日子。



  「老公,我也很爱你,我喜欢这样踏实的感觉。刚一见到你,感觉好像在哪

里见过你,似曾相识,我知道我有丈夫,可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就象相片上蒙

上一层烟尘,罩上了一层薄雾。当你跟虎儿在一起,虎儿叫你爸爸的时候,我一

下子就想起来了,你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虽然以前我们是怎么样的,我还是想

不起来,但不管怎样,我终于找到了家,你跟虎儿就是我的家。」妻子温婉的话

语让我心中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老婆,不管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老婆,我会永远爱你。」



  「老公,我也是,我也会永远爱你。老公,我现就要你狠狠地爱我。」



  妻子反手握住我依然下垂的肉蛇,转过身媚声道,「我帮你硬起来。」



  只见妻子蹲下身子,张开樱唇开始舔弄我的龟头。实际上,对于口交,以前

我们只是偶尔为之,我把妻子舔舒服了,也会要妻子舔我,增加些情趣,如此而

已,被舔者固然舒服,然而舔者往往却是嘴涨舌酸,还要品尝咸腥之味,所以不

常用。



  很快,在妻子手捋舌舔之下,我的阴茎也缓缓站立起来,然而看着妻子那口

手并用,娴熟默契的动作,虽然下身很舒服,心里却不舒服,无疑这是妻子常给

王光这混蛋口交使然,由于时间限制,录像我只是断断续续看了些零碎片段,但

也看到了妻子为王光口交的画面。显然,妻子受到了威胁,如果不配合,不让妻

子吃饭,虽有陈小兵关照,却也难以违逆王光之意。这是陈小兵后来交代的。



  「老婆,好了,我行了,你坐到台上去。」



  妻子会意,将洗漱用品推到一边,屁股支在台沿,两手后撑,头靠镜子,张

开双腿如凤凰展翅,满脸媚态,眯眼瞅我,我手捏半硬的阴茎塞进妻子十分湿滑

的肉穴,用胳膊挎起妻子腿弯,开始缓缓研磨,觉得下身越磨越硬,越磨越胀,

终于完全崛起,



  然后开始铿锵有力地抽插,耳畔仿佛响起了那首交响乐《西班牙斗牛士》,

「嘣,嘣,嘣,蹦蹦蹦,——」,妻子胸前双乳颤动,眯眼吐舌,媚声呻吟,勾

人魂魄,我们都已沉醉在爱欲之河。不知几时,直到快感骤升,想要飞跃,我忙

顿住,妻子却不依,一边扭臀挺腰一边浪叫,「老公,别停,肏我,用力肏,我

快到了。」



  「老婆,我不行了,换换姿势,你肏我吧。」我哀求道。



  我坐在马桶盖上,妻子腾身骑在我身上,套住肉棒,两脚用力,上下起落,

象骑马一样,高跟鞋「呱嗒」「呱嗒」,如马蹄声声,看镜子里妻子长发飞舞,

那曲线玲珑的腰身竟是如此强健有力,过了一会,妻子动作愈快,呼吸愈粗,我

却如何也抵不住那股酥麻快感,如喷泉勃发,我射了,而妻子依然在驰骋,终于

我渐渐软缩了。



  妻子停了下来,搂着我的脖子,妻子喘息着腻声道:「老公,你怎么不等等

我?」



  「老婆,我太爽了,你弄的我太舒服了,受不了啊。」



  「老公,你让我攀登到一层半就下来了,不行,要你赔!」



  「那你想到几层?」



  「我要到三层。」



  「啊?」



  妻子如蜻蜓点水般在我额头啄吻,突然伸出舌头钻入我的耳中,汗水口水齐

至,麻痒酸痒深入,哎呀,这妖精真要命。



  玩弄了一会,妻子终于消停了,「老公,我真的好爱你,我要你永远这样狠

狠地爱我。」



  「老婆,我也是,我会永远爱你,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妻子温情的告白

让我又一次海誓山盟,「老婆,我的第一次不是你,但我希望最后一次是你。」



  「讨厌!」,妻子嗔怪地轻轻推了我一把,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却透露出无限

欣喜。是啊,我的历史妻子清楚,但我们一般都不会提对方以前的那种事,妻子

曾经告诉我,离婚的女人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家庭,所以不愿受到任何不利因素的

干扰。



  「老公,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跟虎儿,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说到

这里,妻子神色变得有些黯然。



  「我就象做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除了虎儿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一天王光那小子欺负我,我反抗,可我打不过他,陈小兵跟着他也做了那种事。



  后来,他们经常那样对我,也许是习惯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

自己是有家的人,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婆,别说了,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我心里很难过,

在妻子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我现在只希望你早点康复,我们一家

快快乐乐地生活。老婆,我想这些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咱妈和叔叔他们,我告诉

他们说你出车祸后走失了,这样免得他们担心。」



  「我知道,我听你的。」



  我跟妻子倾诉衷肠,然后互帮对方清理干净,上床休息。明天会更好,我心

情甜蜜渐渐入梦。



              失忆的妻子七



               (七)探病



  早晨,睡的正香,有只软乎乎的小手在揪我耳朵,我一睁眼,是虎儿,「爸

爸,昨天晚上我跟妈妈在这边床上睡,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却在那边呢?」



  「哦,这个——」我还没找到好的理由,妻子却早已衣衫整齐,坐在床头

「咯咯」直笑。



  「邦」「邦」敲门声响起,「爸爸,我去开!」我松了口气,有人解围了。



  我急忙麻利地蹬裤穿衣,妻子也急忙帮我拉展衣衫,刚站在拖鞋上,正扣着

腰带,「呼啦啦」进来五人,抬眼看去,当前一人浓眉凤目,脸如满月,衣着典

雅,一股浓香席卷而来,却是孟元星总经理到了,后面依次是杨秀、王圣雄、林

玉几个副总以及司机小成。



  「哟,刘铁龙,你这是伺候病人,还是病人伺候你?都几点了,才起床。」



  「哎呀,不好意思,睡过点了。」对于这个作风泼辣的女人我是惹不起的,

赶紧赔笑。



  「她们是——?」妻子一脸迷惑。



  「老婆,这都是我们公司的领导呀!」我应了一声,又忙解释道:「各位领

导,小洋她出了车祸后,得了失忆症。不过,大夫说小洋的状态还不错,失忆只

是暂时的,会治好的。」当看到林玉时,她眉头微皱,碰到我的目光,微微点头

示意。



  盯着小洋看了几眼,孟元星叹了口气道:「唉,可怜小洋妹子——,铁龙啊,

让小洋安心治病,我给你一个月假期,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小心伺候着,否

则我可饶不了你。」



  「谢谢孟总,谢谢孟总。」



  这时王圣雄插言道:「几位领导对洪总监的病情十分关心,你们不用担心,

有关治疗费用,公司将全部报销,啊哈哈。」



  像是埋怨王圣雄抢了自己风头,孟元星白了他一眼,笑着继续道:「是啊,

公司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关于费用问题,公司研究决定,全额报销,这也是出于

对我们的员工的关爱,象小洋这样的员工是我们公司最宝贵的财富。」



  我心道:王圣雄这家伙,真的是老奸巨猾,自己儿子惹的祸,让公司买单。



  「小洋,你怎么样?你认得我吗?我是你林姐呀?」这时林玉盯着小洋问道。



  「我想想——,不知道。对不起。」小洋极力思索,还是摇了摇头。



  林玉也摇了摇头叹道:「唉,可惜,可惜!」转头对我眨了下眼睛说:「小

洋有什么情况,多跟我沟通,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点点头道:「谢谢林总。」



  这时副总杨秀微笑道:「小龙啊,我看这病房条件一般,我帮你调个好点的,

这样也便于照顾病人。」



  杨秀接着打了一通电话,好像是跟医院领导通的话。杨秀是公司大家公认的

热心人,人缘也好,门子也多,只是这个人听说脾气很倔,平日里不怎么打交道。



  此时看着他那清癯的面孔,皱纹细微,我也不禁心存感激之情。



  不一会周大夫领着几个护士走进了病房,大家七手八脚帮忙,很快换到了一

个新的独立病房,一个病床、一个陪护床都比普通病房的宽大,厨房、卫生间等

一应俱全,司机小成把百合、康乃馨等鲜花插在床头花瓶中,屋子里登时显得富

有生气。



  我跟公司领导又聊了一会,他们起身告辞,我出门送客,趁人不注意时林玉

悄悄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我一呲牙差点叫出声来,往林玉脸上看去却

面无表情,女人哪,真是惹不得!她贴在耳边悄声告诉我,王圣雄已经将500

万打进我的卡里了,又微笑叮嘱多操心云云。现在对于这个象大姐一样的林总,

我真有点摸不透了。刚才病房里面对林玉跟妻子,我的心里颇有愧意,感觉对不

起妻子,虽然只是一闪间的念头。



  到了中午,母亲做了饭菜,从家中带来,一起吃了,我劝母亲道:「以后不

必在家里做饭了,这里有厨房炊具,一会去买些菜,以后想吃什么,我们自己做

饭,不用再麻烦了。」



  饭后,洪叔来了,仍然继续昨天的话题,说了大半晌才走。



  我携妻儿到附近超市买了生活用品以及蔬菜之类,一路说说笑笑,很久没有

这样了。晚上,哄虎儿睡着,继续跟妻子翻云覆雨,乐在其中。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倏忽间过了五六天,每天母亲和洪叔都要来聊聊

过去的故事,我每天享受男女之欢,同时跟妻子讲我们的夫妻韵事以及公司情况,

唯一令我不爽的是妻子偶尔晚上还是会梦到陈小兵,妻子不说,我也只好不提。



  在医院领导的关照下,专家组对妻子进行了会诊,结果也是良好的,在医院

有针对性的治疗下,妻子大脑内的微小淤血肿块完全消失了,妻子显然也有了好

转,渐渐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虽然不多,但毕竟是进步了,令我感到欢欣鼓舞。



  根据大夫意见,可以回家疗养了,药物可以减量服用,每星期复查一次即可。



  这天下午,全家人正在兴高采烈地聊天,突然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位不速之

客——陈小兵,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陈小兵,我心里没来由一阵纠结,

倒是后面的中年妇女让人有些赏心悦目,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但见

她一张鹅蛋脸,双目有神,皮肤白皙,丰韵娉婷,姿色宜人。看她短发齐颈,衣

着素雅,上下看去是个利落人。



  对于他们的到来,显然出乎我们意料,我有几分气恼,妻子看到小兵,先是

一愣,又是一喜,脸色数转,然后看了我一眼,低头不语,洪叔与母亲面面相觑,

不知所措,当看到那中年妇女时,洪叔眼睛一亮,不禁呆呆出神。



  好一会大家都没有说话,终于陈小兵打破了沉默,指着我跟妻子对那中年妇

女道:「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恩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我满头雾水:「这小子玩什么把戏?」



  却听那妇女道:「这孩子,放暑假后一直在外面打工,前几天回家后,倒头

大睡,不吃不喝,问他怎么了,死也不吭声,我好说呆劝,才从他嘴里把实话掏

出来,说是上学你们给了不少帮助,放假打工又帮忙联系了工作,现在听说阿姨

受伤住院了,想来瞧瞧,可又拉不下脸,不敢来。人家帮咱们这么多忙,你有什

么脸面不来呢,想起我就来气,你这混小子!」



  只见她举手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喘着气又嚷道:「你爹死得早,是我教育不

周,你要气死我呀,给你叔叔、阿姨跪下!」



  陈小兵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我满脸疑惑向陈小兵望去,这时陈小兵正看向

小洋,眼神竟有些热切,转眼瞥见了我的目光,急忙缩回视线,低头跪了下去。



  妻子身体微颤,抬头张口想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却又没说出口。



  我急忙道:「小兵,你起来,我也没有做什么,没有帮你什么忙。」心里却

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妈教训一下也好!王光跪了一回,这下你也跪一回,我

也当得这一跪,小子,你欠我的。」



  这时候,那妇女举手又要打,洪叔赶忙起身过去拦着,握住小兵他妈的手,

激动地说:「大妹子,别打,别打,孩子还小!」



  「你别拦着,松手!」



  洪叔把小兵他妈的手攥的紧紧的,又用胳膊揽住她的肩膀。



  我心道:「好嘛,这是拦人呢?还是跟她跳舞呢?」



  只见小兵他妈脸色通红,用力挣扎,僵持了十几秒钟,我大声咳嗽一声,洪

叔猛然惊醒,确实有点过了,意识到这点,洪叔忙不迭松手,退后几步,脸色尴

尬,讪讪道:「别激动,别冲动,别怪孩子。」



  小兵他妈忙转过身去,侧坐在床沿,左手不住抚摸右手,看她手腕已经一圈

淤红,我心道:「洪叔,您老年龄恁大,手劲倒不小,这下真给力啊。别激动,

别冲动,我看你比人家更激动、更冲动吧,见了美女也不至于这样失态吧!」我

揶揄地朝洪叔挤了下眼睛。



  「你小子——」大家转头看去,洪叔急忙改口道:「你——你还不赶快把小

兵扶起来。」



  「谢谢刘叔——」



  刚把小兵拉起来,洪叔瞪了我一眼道:「小龙,你才比小兵大几岁,也敢让

人家叫叔叔,不害臊!」



  转头又对小兵温声道:「小兵啊,称他一声大哥就行了。以后有什么难处,

找大伯我,伯父一定帮你。」



  「啊?我这就降了一辈,洪叔,你的企图暴露得也太明显了吧?」我心道,

再看小兵他妈脸色更红了,「哦,有点意思,说我不害臊,洪叔你才不害臊哪!



  看上人家老妈,你就激动成那样了,嘿嘿。」



  这时候,小兵对着小洋道:「大姐,对不起,我——」



  洪叔接口道:「小兵,什么也别说了,你爸不在了,你妈也不容易。以后你

哥和你姐,还会帮你的,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象对自己家人一样帮你。



  是不是,小龙、小洋?」小洋跟我急忙点头。



  接下来,几个人相互介绍后,坐下来开始拉家常,原来小兵的妈妈叫东梅,

跟小兵他爸都是郊区陈家沟的农民,小兵的爸爸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时候小兵才

15岁,妈妈东梅37岁,为了孩子不受气,一直守身未再改嫁,生活得也挺难

的。东梅对孩子管的比较严,小兵也很争气,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成绩一直

名列前茅,上大学的学费都是靠小兵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没有跟妈妈要过一分钱。



  东梅去年一场病下来,家里积蓄都花光了,小兵贴了一点,又向王光借了两

万。这些天,小兵的家正好赶上房屋拆迁,新房没有盖好前,暂时还要租房,东

梅把过渡费领回来,想要把欠款还上,碰巧小洋病了,这就急忙赶了过来探病。



  「大妹子,你把过渡费都还了借款,那你怎么租房呀?这样吧,大家都不是

外人,我们家挺宽敞,三室两厅的房子,现在小江上学住校,家里就我一个人,

房间都空着哪!」洪叔今天表现明显兴奋过度,说话心直口快,豪爽的不合时宜。



  「不行,不行!」东梅和小兵几乎异口同声叫道,东梅脸红了一下,微笑着

道:「谢谢洪大哥,不用麻烦了,我现在还年轻,还可以打工挣钱,我想找个保

姆的活计做做,这样吃和住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我想了下,问道:「东阿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孩子还小,小洋也需

要照顾,我妈呢,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早就想请个人了,如

今正好,你就来我家做活吧,一个月800元,怎么样?」



  「好!」「好!」,听到我的提议,小洋、洪叔、我妈都很赞成。我有两套

房子,都是两居室,距离也不远,妈妈住了一套,我跟小洋住了一套,忙时孩子

跟我妈,闲时跟我俩,现在到我们家做工非常合适。



  实际上,我还存了另一个心思,洪叔也常来我这儿,这样可以给他们制造见

面的机会,如果能够促成这两人,那就了却了妻子跟小江的一桩心愿。



  「这——,那好吧!」对于我的提议,小兵母子俩觉得也好,因此就同意了。



  「妻子这次失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

惜老子亏大了,洪叔以后你要补偿我哟!」我心想道。



  根据医生的意见,我们决定回家疗养,很快办完了出院手续,大家一起帮忙,

拿上所需药物以及其他生活物品,分乘两辆出租车回家,妻子虎儿跟洪叔到我住

的地方,我送妈妈和小兵母子俩到我妈那儿。



  车上,老母亲坐在前面,我们仨挤在后面。东梅阿姨居中而坐,天很热,我

把衬衫拉了一下,胳膊不小心碰到一团绵软,侧脸看去,东梅阿姨明澈眼神中闪

过一丝愕然,白皙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洗发水味道沁入心脾,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绮念,瞟着陈小兵清秀的面孔,他正直视前方,我竟然感觉

到莫名的兴奋,下面不自觉地勃硬起来。



              失忆的妻子八



               (八)康复



  怕出丑露态,我正襟危坐,心中却闪过几多念头,这个令人心动的美丽熟妇

年轻时怕也是个尤物吧?怪不得她丈夫死得早,妻子太漂亮了也不见得好啊,操

心、费心!林玉的丈夫也是牡丹花下死,做了风流鬼了。跟小洋夜夜春宵,这几

天下来,爽则爽矣,却是有些神乏体软了。



  佛曰:红粉骷髅。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唉,算了,东梅这盘餐还是不要多

想了。



  正胡思乱想间,车子「吱」的一声停住了,已经到家了。我们下车上楼,然

后收拾房间,很快就整理好了床铺,东梅就在这里安置下来。



  趁空,我将陈小兵叫到一边,悄声质问道:「陈小兵,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小兵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做错了事,我对不起你们。那天分手后,

我心里很愧疚,又想你们一定会到医院看病,摸了几家就打听到了你们在人民医

院治疗。我在病房外面徘徊了很长时间,可我没脸见你们,就回到家里,心里很

难过,我妈问我怎么回事,因为你曾经吩咐我不能把事情说出去,所以我不敢告

诉她实情,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你们在学习和生活上一直帮助我,如今病了—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样做很好。嗯,来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你的号码。」



  我这才想起来,我只是留下了陈小兵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所以他不知道我

的号。



  我安慰他道:「小兵啊,我不怪你,以后只要你听哥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急忙点头应承道:「一定,一定。」



  说话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向他们道别回去。在路上,我的手机突然

响了起来,接通以后,居然是林玉,「小龙嘛?」



  「嗯,姐,是我!什么事?」



  「没事姐就不能找你?!这几天把姐忘到一边了吧!」林玉的语气有些不满。



  「姐,不是,这小洋不是刚出院吗?」对于女人的埋怨我只有耐心解释。



  「我不管,一会我在乡情会馆等你。」女人有时真的很无理。



  「姐,小洋跟孩子还在家等着我,改天吧!」我温声劝道。



  「你眼里就只有老婆跟孩子,才跟我好了有几天,这就——」一阵哭泣声传

来。



  「姐,对不起,姐,改天,我跟你赔罪。」我挂断了电话,对于这段露水姻

缘,我现在颇有点悔意,我爱妻子,在医院里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妻子,虽然男

人偶尔采花没什么,但毕竟不能影响家庭。



  我迈着些许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里,妻子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嗯,有点累了。伺候病人,很辛苦哦!」我苦声道。



  「老公,你先歇着,我给你熬了些红枣粥,喝点吧!」还是妻子温柔,真好。



  「爸爸,你看这辆小汽车,轮子掉了,爸爸修!」虎儿手举着一个玩具车。



  对于孩子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即使再忙再累。我接过汽车跟轮子,用打火

机熔化了一点塑料,将轮子粘在汽车上。



  「虎儿,宝贝,看看,是不是修好了?」我拿在手里得意地晃了晃。



  「爸爸,给我,爸爸,给我。」虎儿急声道。



  「看你,把孩子急的,快点吃饭吧!」妻子递过来一碗粥,白玉一样的黏糊

的大米粥浮着两只鲜红的枣儿,清香扑鼻。



  我把玩具还给孩子,接过粥,慢慢地品尝。



  「嗯,嗯,不错,老婆你的手艺真是不错,看来你的厨艺一点没忘,你这病

也快好了。」我赞不绝口,妻子温柔地看着我,感觉很温馨,好幸福。



  第二天,洪叔和洪小江来了。小江,今年十七岁,看上去人高马大,跟洪叔

长的很像,国字脸,八字眉,虎目生威,只是唇边的茸毛却显示出他的稚气,性

格跟他爸一样,粗豪直爽。小江所在的旅游学校在假期专门组织学生到一些旅行

社进行实习,昨天晚上刚到家,今天急忙赶了过来。



  刚一见到妻子,就大叫:「姐啊,你怎么样了?」妻子对小江有点印象,却

还是没想起来。



  小江看到这样,问我道:「哥,姐的失忆症能好吗?」我安慰道:「会的,

会的,小江不用着急,医生都说没问题。」



  洪叔继续跟妻子讲过去的事情了,小江在一边听着。为了帮助妻子恢复记忆,

我把家里的一些老照片都翻了出来,然后悬挂在显眼的位置,这样随时可以看到。



  过了一会,我妈、东梅小兵母子俩也来了,家里一星期没住人,有点乱,东

梅手脚麻利,一会功夫,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小兵也坐在一边听

洪叔讲,眼睛不时地瞄妻子一眼。很快,小江坐不住了,领着虎儿到一边玩去了。



  老妈本来要帮东梅的,可东梅拦着不让我妈伸手,只好也听洪叔讲话。



  东梅那丰腴而又利落的腰身不时在我身前转来转去,竟然又使我产生一丝绮

念,我摇了摇头,进了卧室,关上门,突然想起王光的录像,连忙把那个笔记本

电脑拿出来,带上耳麦,打开视频看了起来。



  刚开始的几段视频,妻子有些浑浑噩噩,动作木讷,如同痴傻,看到王光只

顾发泄兽欲,而妻子只是被动承受,我只感觉到愤怒,陈小兵小心翼翼对待妻子

的动作,使我感到他是关心爱护妻子的。



  吃过中午饭,小江、小兵带着虎儿一起出去玩了,洪叔在东梅的关注下显得

更加精神了,继续给几个女人讲那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我回到房间继续观看剩余的录像,后面的录像中妻子神智越来越清楚,并且

语言和动作渐渐和正常人一样。按照吩咐,给王光口交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王

光还不时地教她说些淫声浪语。跟小兵的交媾中,妻子有时甚至主动让小兵肏她。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竟然隐隐心痛。我可以容忍妻子被强奸,我甚至可以容忍

妻子在强奸中达到的性高潮,但我无法容忍妻子接受这种奸淫,或者期待这种奸

淫,即便是在失忆中,也不行。不知不觉后面的录像也看完了,我有了一些正常

的生理反应,但心里更多的是担心。



  妻子的性欲明显增强了,妻子明显的喜欢陈小兵。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女人的性能力的弹性很大,十几分钟的抽插可以满足她,一个小时的抽插她

同样可以接受,在两个活力少年的长时间的性活动中,妻子身体中潜在的性欲能

力已经被激发出来了,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中的妖魔,那是十分可怕的。



  我跟妻子这段时间夜夜春宵,妻子仿佛意犹未尽,让我心中有点不安。为什

么妻子老是做春梦,又梦到陈小兵?这不是偶然的。女作家张爱玲说过:「通向

女人心灵的最短途径是阴道。」这话虽然听起来粗俗,却是至理名言。



  起码,我觉察出妻子对陈小兵是喜欢的,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

却很担心。女人的情感有时是不理智的,我这么认为。



  我关上电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我该怎么办?维护这个家,

是我的终极目标。我是坚守,还是出击?如果不能阻止,就要引导,一切都要在

我的掌控中。



  接下来的日子,有了东梅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母亲轻松了很多;洪叔

来的也勤了,不时找东梅说话;陈小兵和小江开学了,学校离家不远,不时回来

看看;妻子一边遵照医嘱服药,一边在家人的提醒下努力恢复记忆,功夫不负有

心人,过了十来天,妻子居然一个个逐渐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情了。



  我也感到轻松和高兴。唯一令我心烦的是林玉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向我倾

诉思念之情,但还是被我婉拒推脱了。



  这一天下午,公司突然来电话通知我,说是林总有些工作上的事找我,让我

到公司一趟。



  唉,真的是躲不过呀!我打车到了公司,敲门进了林玉办公室。



  「林姐,我来了!」我顺手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姐,谢谢你,这钱没用

着。」



  「嗯,小龙你的大驾真的很难请啊,我三番五次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来?」



  看得出来,林玉脸色很难看,林玉抓住钱一把扔了过来,红红的一片纷纷扬

扬散落一地。



  「林姐,小洋有病在家,孩子还小,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有点急了。



  「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姐怎么帮你,你都忘了?」林玉立刻阴转小雨,

低声啜泣。



  「姐,我没忘,可小洋现在更需要我,我也没办法呀。你先别哭!」我心中

一软,急忙劝慰。



  「小龙,姐想死你了!」一言未毕林玉扑进我的怀里,搂住我的脖子狂吻起

来。



  值此时刻,我已无退路,只好顺水推舟。我们激吻了一会,林玉心急火燎般

扯掉我的衣服,解下我的皮带,褪掉裤子和内裤,拉出肉蛇舔弄起来,等我勃硬

如柱,她扒掉自己上衣胸罩,搂起裙子,拱起腰臀,趴在桌子上急声道:「快插

进来!」。



  「天呀,想不到她居然穿了露裆丝袜。」我心里一惊。只见林玉两条修长玉

腿如圆规般支在桌前,透过深紫丝袜泛出闪闪肉色,裆部白虎露肉,淫水如泉,

不断滴答下流,我也不迟疑,直接上前趴上去,两手箍着她的柳腰,借着湿润软

滑,一插到底,疯狂狂耸动起来。



  「小龙,你慢点。」我依然狂猛。



  「噢——,嗯——,啊——」她不断呻吟,扭动腰肢,胸前双乳不断在桌面

上摩擦。



  「啊——,舒服——」我节奏不变。



  「快,使劲!」我也想快点完成任务。



  在这样毫无顾忌的狂抽猛插下,不到十分钟,我已将林玉送达巅峰,只见她

阴肉剧颤,浑圆闪亮的屁股猛顶,哼叫一声,软趴在桌上,我也加快节奏,竭力

鼓劲,倏然阴茎暴涨,一股酥麻电流从我脊柱划过,我把全部的精液尽数尿入她

的骚洞。



  漫不经心地应付了林玉的温存和问候,我做样子拿了一份文件返回家里。



  家里只有妻子跟妈正在聊天,「小龙,回来了,公司有事吗?」妻子轻声问

道。



  我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应了一声道:「公司有个关于技术服务的通知,要

求我参与。嗯,怎么叔叔没来?」



  「嗯,这——?」妻子迟疑了一下,皱眉道:「刚才我跟妈正在说这事,正

好你回来了。」「什么事啊?」我有点奇怪。



  「叔叔失恋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禁哑然失笑。



  「叔叔看上东梅阿姨了,托咱妈给说媒,可没说成。」妻子顿了一下,转头

看了妈一眼。



  妈叹了口气道:「唉,人家东梅没相中四海。说是孩子还小,现在不想考虑

这事。小兵今年有二十了吧?这年龄也不小了,看来是他们没有这个缘分哪!」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实际上我们几个都想促成他们的,可这种事也勉强

不来的。



  「哎呀,看来,东梅阿姨心气蛮高嘛,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呢?跟小兵他爸一

样的吗?小兵长得不像他妈,肯定象他爸,清秀英俊,温文尔雅。可茫茫人海,

如何能找到跟他爸一样的人,一样的摸样,一样的脾性呢?」



  我心里嘀咕着,不自禁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哪!」



  「什么?」我妈一愣,妻子瞪了我一眼,扭头进了厨房。



  「没什么!」我冲妈妈一笑,急忙进厨房帮忙。



  假期没剩几天了,我抓紧帮妻子恢复,妻子记起了越来越多的事情,按照医

嘱,妻子的药已经停了,一边提醒告诉妻子有关重要的事情外,一边弄了一些保

健食物进行食疗。



  这几天我跟妻子的性生活频率有所降低,妻子先前来了例假后中断了夜夜春

宵的节奏,一方面妻子变得更加理智、有所节制,常体贴地劝我注意身体,另一

方面林玉三番五次地吸引我的精力,也使我疲于应付。



  我甚至想到夫妻保健品店里购买跳蛋、假阳具等辅助工具,却被自己的自尊

心阻止,怕这样会降低自身在妻子心目中的重要性。我不想让妻子认为老公在性

生活中是可以被替代的,那样的话她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将这种工具更换

成另一个男人的鸡巴。



  也许有的女人就是这样想的,假阳具等于另一个男人的鸡巴,性欲跟爱情无

关。但真的将二者分开,又是艰难甚至痛苦的。在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里,我们

经受不起这种挑战和冲击。



  一个月的假期不知不觉过完了,明天就要上班了。早上,把虎儿交给我妈和

东梅看管,我带妻子到医院复查,今天到医院看病的人特别多,排队办手续、交

费的人从窗口一直拉到大门口。中国人买房难、看病难、上学难,什么时候能够

有所改观呢?我除了骂几句外,别无他法,只好让妻子坐在在旁边候医室长椅上

等待,约莫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搞定了一切。



  回到候医室门口,只见妻子正跟一个衣着华贵、雍容典雅的老年妇女亲密交

谈,那妇女慈眉善目、相貌平和,年纪大约跟妈妈相仿,看到我走过来了,妻子

慌忙站了起来。



  那妇人转眼看来,我投去询问的目光,妻子支支吾吾道:「这位是——是我

的——嗯,一个——嗯,熟人。」又转身对那妇人道:「这是我丈夫刘铁龙。」



  我微笑点头示意道:「您好。」



  那妇人仔细地上下打量我几眼,点头道:「好,好。」好像在鉴赏一件艺术

品。



  「伯母,我们先走了。」妻子急忙道别,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往检查室而去。



  「这个老太太是谁呀?」路上我好奇地问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熟人,熟人,什么事情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么?看,

检查室到了。」妻子有点不耐烦了。我也只好闭嘴。



  检查很快做完了,结果是完美的,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从医学上讲,妻

子已经康复了,除了个别琐事记不清楚外,所有的往事基本上都能够想起来了。



  我的心情是多么高兴,立即通知我妈、洪叔、小江、东梅到蓝月亮酒楼集合,

我要热烈庆祝妻子的康复,妻子也很高兴。大家很快聚齐了,洪叔阴郁的脸上这

时也云开雾散,露出了难得的笑意,虽说见了东梅难免尴尬,却依然侃侃而谈起

来。



  「爸爸,小兵叔叔为什么没有来?」虎儿突然提了一个令我难堪的问题,妻

子面带微笑瞧着我,眼神竟有几分讥诮。



  「你小兵叔叔学习忙啊!」话一出口,我自觉脸上一热,心道:「宝贝,你

净给我出难题,我本想忽略他,这下回避不了了,看老婆那眼神,好像我小心眼

了。」



  「是啊,小兵学习是挺忙的,回头我跟他知会一声就好了。」东梅急忙附和

道。



  「什么回头再说,现在就说。」洪叔一副急脾气,拿起电话「滴滴滴」几下,

就给小兵拨了过去,「喂,小兵吗,我是你洪伯父呀,你姐的病这下全好了,我

们现在蓝月亮酒店庆祝,你也过来吧!什么?正在北郊开学习交流会,哦,下午

回来呀!好好,嗯,再见!」



  「小兵那边有个学习交流会,来不了!」洪叔跟大家解释道。



  我转头冲妻子一笑,心道:「怎么样啊?」妻子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鼻子

微微「哼」了一声,我心中一恼,叫道:「上菜了,有几天没吃肉了,都馋坏了,

大家先碰一杯,然后开吃!」



  一番祝贺声中,大家觥筹交错,盛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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