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9, 2012

脫軌的愛(一)


脫軌的愛(一)

                脫軌的愛

作者:寂寞飲者
2012/09/27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一)

  小陳是我之前公事上認識的一個業務窗口,身為農村子弟的他有著現代少見
的勤樸踏實的特質,很合我胃口,因此階段性任務結束後,我還是跟他保持著聯
絡,偶而約出來吃吃飯,聊聊彼此的近況或是幹譙一下這個國家沒救的未來。

  有一天,小陳打電話給我,語氣無助地問我是否認識有點背景的人,說是家
裡有麻煩要解決。我想了下就找了我一個交遊廣闊的好兄弟阿丁,請他代為牽線
處理這件事。我和小陳交情不算久,但是我相信幫助他應該是值得的。

  後來阿丁說事情有點麻煩,但是還在能擺平的狀況,我就放心了。加上公司
事務碰上旺季,一忙起來我也就忘了再追蹤這件事。

  轉眼幾個月過去,我突然想起小陳,於是打了電話給他詢問近況。電話中他
沒多說什麼,只是謝謝我的幫忙,也跟我道歉說事情處理完了卻沒跟我道謝。長
年的職業敏感使然,我聽出他的不對勁,所以用拗他一頓飯當成謝禮的藉口找他
出來見個面。

  當時走進約好的居酒屋,我發現小陳已經到了好一陣子,因為他桌上有兩杯
已經空了的啤酒杯,那是700毫升的大杯子啊!而且他手上正拿著第三杯。

  「這麼渴?」我邊坐下邊開著他玩笑,並試著從他的反應讀取他的想法。

  對於我的調侃,小陳沒有反應,依我對他的認識,情況頗不妙,「你家裡那
件事情現在沒問題了吧?」我決定直搗黃龍,我想他的煩惱應該跟這件事有關。

  小陳兩手握著滲著水珠的啤酒杯,眼睛盯著杯中的氣泡,表情木然。一陣沉
默後他說:「飲大,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起,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說著說著,他越來越激動:「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搞成……這麼荒唐……」碩大
的眼淚就這樣說來就來,當場一個大男人涕淚縱橫的搞得我不知所措。

  我隨手抽了幾張面紙遞給他,這場意外的演出已經讓引起週圍一些顧客的注
意,看來已經不適合在這裡繼續聊下去了,我拿起帳單對小陳說:「走吧,我們
換個地方說話。」

     ***    ***    ***    ***

  大約四十分鐘後,我把車停在這個以打野炮而聞名的半山腰。帶著路上買來
的食物和酒,兩個男人用汽車引擎蓋當成桌子開始吃喝起來。選在這裡是可以避
開閒雜人等,山上的夜景也可以讓人平靜些,另外略長的路程剛好可以舒緩一下
他激動的情緒。

  我把飲食擺上車蓋,邊嚼著一塊雞肉邊問小陳:「慢慢說,沒有什麼事情是
不能解決的。」

  小陳搖搖頭,眼眶似乎又冒出水來:「飲大,我知道你當我是個朋友,也很
幫忙我。可是這件事……」他一口氣喝乾手上的啤酒,接著將罐子捏扁,狠狠地
往山腳丟去,彷彿這樣就可以把他的煩惱一併丟掉。

  望著山腳下的點點燈火,小陳幾度欲言又止之後終於迸出一句話:「我老婆
懷孕了!」

  一般來說接下來我應該是要恭喜他。就我所知小陳結婚是這幾年的事而已,
他老婆我見過一次,長得不錯,一頭俏麗的短髮很像日本的廣末涼子,年輕、漂
亮、氣質好!身材很勻稱不說,那天看她穿著簡便的牛仔褲和T恤,胸前鼓脹的
曲線實在是令人想捏一把。

  雖說朋友妻不可戲,但是意淫一下沒關係。男人嘛,至少我是常常意淫的,
但是該有的道義我還是很重視。只是他用這種語氣讓我覺得不該說出「恭喜」兩
個字,胡亂答腔並不是個好選擇,我只好用個虛字引導他繼續說下去:「嗯?」

  憔悴的男子再度開了一罐啤酒,然後娓娓說出這段令我頭昏腦脹的故事。

     ***    ***    ***    ***

  那天我在書店漫無目的的晃蕩,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渡過這段時間。就像全
身上下,甚至內臟骨頭都有螞蟻在囓咬一樣,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無處可逃,令
人無助的煎熬。我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這麼善於折磨人。

  我不時盯著手錶,可是它每走一秒都好像故障一樣,指針感覺好像常常停著
不動,偶而才像瞌睡中驚醒般的跳上一下……要不是怕引起注意,我寧願站在自
己家門口等,可是我又怕我承受不了……

  最後,我終於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剛好是十點整,好不容易過了約定的時
間,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用鑰匙轉開了鐵門。

  屋子裡沒有燈光,但是月亮很亮,月光透過窗簾,我還是可以清楚看見屋子
裡的每一件東西。我沒開燈,不想,也不敢開,憑藉著對自己家的熟悉及隱約流
瀉的月光,我順利走到房間門口,我和玉雯的房門。

  轉不動,房門從裡面鎖上了。難道還沒結束?我的心情頓時五味雜陳,腦袋
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該敲門嗎?還是在客廳若無其事地繼續等?

  在房門口呆站了一會,房門的另一端似乎沒有動靜,我決定坐在客廳的沙發
上等待。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等我睜開眼,天已經亮了,我躺在沙發上,全
身痠痛,身上蓋著一件被子。看了一下時間,是早上五點多。

  我起身,但是放眼屋子裡,沒有人,沒有任何人,除了我。我再度走到房門
口,伸手轉動門把,這次門打開了,玉雯,我心愛的妻子,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
上。我想走向她,但是我突然沒有力氣挪動我的腳。

  等等我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對她?她會怎麼看我?第一句話該說什麼?什麼
方式才不會讓她覺得我很介意?這些問題我完全沒有答案。

  最後我還是鼓起勇氣走過去,當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鑽進被窩抱住她。懷中的
女人是清醒的,我的手一搭上她,妻子便開始啜泣起來。我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能做的就是從背後緊緊抱著她。用我堅定的擁抱給她支持與安慰。

  「對不起……我沒事……」玉雯吸了吸鼻子,轉過身來抱著我,把頭埋在我
胸前:「我還是辦不到……然後大哥他生氣就出門了……沒回來……」

  霎時我鬆了一口氣!幸好,玉雯並沒有跟大哥發生關係。但是隨即強烈的不
安立刻湧上心頭,大哥再度徹夜未歸,千萬不要出事了才好。

     ***    ***    ***    ***

  小陳面無表情地說著,手上再換過一罐啤酒。

  聽到這裡,我對事情的大概稍微有了點瞭解,但是又覺得相當不可思議。似
乎是他們兄弟有了什麼協議,讓小陳的哥哥和他老婆睡上一次?太詭異了!

  我知道有所謂的綠帽族,喜歡把老婆給別人玩弄,從中獲得刺激與滿足;描
寫這類事情的文章我也看過不少,但是一直不太相信真的有這樣的人。拿我自己
來說,看那些文章也會感到興奮,但是真要把老婆給人玩?我想我應該辦不到。
而小陳看來也不像那種人。

  原本只是單純的安慰朋友,不料卻挖出一個可能很複雜的故事,此刻我心中
充滿了疑問。

     ***    ***    ***    ***

  昨晚你出去之後,我開始感到很害怕,緊張得腦袋一片空白,躺在床上望著
牆壁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是大哥進來了,嚇得我立刻把
自己藏在被子裡。

  「……」

  大哥站在床邊停了停,就爬上來,我背對著他,幾乎不敢喘氣。

  「……」

  「玉雯……」

  我聽到大哥小聲地喊著我,可是我不敢回應,接著他的手就摸上我的腰……
我很害怕,怕得忘了動彈。

  大哥的手很熱,他摸了我幾下之後就想脫我的褲子,這時我一急就拉住褲子
不讓他脫。他拉不動我的褲子,手就鑽進前面往我那邊摸,我連忙按住他的手,
求他不要繼續,我不敢……

  可是大哥不理我,他的手指還是一直往我那裡面挖,我忍不住了,哭著跟他
說:「大哥……不要……」

  僵持了一會,大哥不高興地嚷道:「啊,不是都講好的?現在又怎麼了?」
說完就起身坐在床上,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也跟著坐起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一陣委屈,
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

  結果大哥轉頭看到我在哭,他更加生氣了:「要怎樣都你們決定的!現在卻
像是我在欺侮妳!老子這輩子沒欺負過女人,妳現在卻給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
淚!幹!」說完大哥就氣呼呼出門去了。

  家裡剩下我一個人,你還要好一陣子才會回來,所以我鎖上房門躲在被子裡
哭,結果不小心就睡著了。

  醒來一看四點多,發現大哥還沒回家。你睡在客廳,雖然很想要你陪我,但
是又不想吵醒你,所以幫你蓋了被子後我又躲回房了。

     ***    ***    ***    ***

  玉雯簡單地跟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事情的發展出乎原本的意料,讓我一時
反應不過來。原本在心裡揣摩的各種情境都沒有發生,我一方面感到慶幸,另一
方面卻有種怪異的悵然。再加上大哥現在不比之前,萬一又被發現甚至被捉到,
那我該怎麼跟我爸媽交代?

  我看著懷裡抱著的妻子,回想昨晚那段錐心煎熬,我忍不住親吻了她頭髮,
一次又一次,然後我發現玉雯她解開我的衣服,開始親吻著我的胸膛。這時候我
只有一個強烈而簡單的念頭:我要她!

  我動手撩起她的衣服,解掉胸罩,玉雯也很配合,我兩手往下一拉,輕易地
把她的短褲與內褲一起脫下。接著她解開我的腰帶,脫下我的褲子,用手輕輕地
套弄著我的肉棒。

  妻子臉泛紅潮,眼神迷濛地對我說:「抱我,我想要你抱我。」她很少這麼
主動而熱切地求歡,顯然歷經昨晚心情的大起大落,我倆都有想要確實擁有對方
的感覺。

  我親吻著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揉捏著硬挺的乳頭、把玩
著她柔軟的乳房,在她身上四處撫摸……然後我把手探向她兩腿之間的蜜穴,滿
溢的愛液早就將她底下弄得泥濘不堪。

  「快進來!要我!快要我!」玉雯用手握住我的陰莖,將它引導到那個滿潮
的濕熱洞口。看著表情羞赧卻又帶著一絲渴求的她,我點了點頭。

  在愛妻協助之下,龜頭早已貼在兩片唇瓣之間,被淫水沾得油亮油亮。我低
頭看著我倆的結合處,下身緩緩一挺,很順利地就完全進入她體內。「啊……」
同時間,玉雯發出滿足的嬌呼。

  稍作停留之後,我抱著她開始規律而緩緩地抽送著,隨著擺動,下半身傳來
一陣陣強烈的快感。火熱的腔壁不時地蠕動著,像個孩子在吸吮冰棒似地吞入我
的陰莖。

  已經動情的她,充份潤滑的陰道讓我的動作毫無阻礙,每一次抽插,肉壁的
皺褶刮動龜頭蕈傘的刺激都讓我的血液更加往前端集中。偶而我停下不動,那不
時的收縮也別有一番異樣的快感。

  我看著懷裡的玉雯微閉著雙眼,輕咬著下唇,伴隨我的動作輕輕地呻吟著,
白玉般的耳朵此時透著玫瑰般的粉紅色澤,凌亂的髮絲襯托出性感白皙的頸肩。
我忍不住,手指沿著她臉頰的線條,順著粉頸,劃過鎖骨,然後貼在乳房上。

  妻子睜開眼,發現我直盯著她端詳,露出嬌羞的表情佯嗔道:「不要看啦!
一臉色狼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笑了笑沒搭腔,卻是故意抽出肉棒,頓了頓後直挺到底,「啊……」玉雯
被我這下搗出一聲蕩人心弦的浪叫,隨即搥了我幾下:「你很壞耶!」

  她的反應逗得我心裡一陣樂,我用嘴封住她的雙唇,同時開始不間斷地活塞
運動。「嗯……嗚……嗚嗚……」從玉雯口中不斷傳來低吟聲又抱著我的頭瘋狂
索吻的徵兆來看,我知道她感覺來了,於是我撐起身體,加快頻率。

  「啊……啊……啊……嗯……」強烈的刺激開始累積能量,妻子因此忍不住
緊抱著我,放聲叫了出來:「泰!我愛你!我好愛你!啊……嗯……」

  沒多久,比平常更快吧?一股無法抵擋的、要噴射的衝動襲捲而來。

  我們還沒打算要生小孩,所以平常都會戴套。今天的激情來得太突然,因此
我邊享受著那股升天的愉悅,邊做最後的衝刺,心想只要在最後的快感來臨之前
來得及抽出來就好。

  「我要出來了。」我在玉雯耳邊低聲提醒,不料她卻將我抱得更緊,還用雙
腳勾住我的腰並輕喃著:「不要拔出來!我要!給我!都給我……」

  從我們開始做愛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她自己要我射在裡面,以往我想內射她
通常都不答應。這樣對我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刺激與鼓勵!於是再幾下最後的擺動
之後,我雙手緊捉著玉雯的兩片臀瓣,將陰莖緊緊地頂在她的子宮頸口,將我對
她的愛全部釋放到她的子宮內。

  「啊~~」玉雯彷彿感受到我的噴射,弓著身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之後,我
們緊緊相擁,大口喘著氣,享受著歡愉的餘韻。

  我看著懷中赤裸的佳人,白皙的肌膚透出紅潤的光澤,散亂的髮絲掩不住的
是幸福的表情。這是我的妻子,我的最愛。

  但是激情過後,討厭的問題再度佔據我的思緒。對大哥情況的擔憂以及對父
母反應的煩躁,讓我眉頭不禁深鎖,甚至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玉雯仰著頭看著我,似乎讀出我的心思。靜默了一會,她給了我一個深深的
吻,溫柔地輕撫了我額頭上貼著紗布的傷口,然後露出一副從容就義的堅定表情
對我說:「不要再擔心大哥了,下一次……我會準備好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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