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16, 2014

憤怒的借種者(1-4)

憤怒的借種者(1-4)作者:fg1999ch

作者:fg1999ch
2014-3-14 發表於第一會所

***********************************
劇情簡單說下:

  大哥入獄,小弟被要求借種,但是這個借種者憤怒之極,因為他發現,所謂
的借種,其實是要摧毀他一直珍視的家。

  憤怒之下,看這個生活中的小螞蟻如何保衛這個家!

  中篇色文,十章之內完本,以我的人品,大家放心不會太監的。
***********************************

              第一章、破滅

  當大哥入獄之後,我才一定、肯定以及確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崇拜了22年的大哥,其實是個傻逼,還是特純的那種!

  我愛我大哥,我也崇拜我大哥(兄弟之愛,想歪的彈雞巴一百下)。

  我大哥這三十三年,過的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們的母親死得早,在我五歲那年就患癌症去了,為了給她治病,家裡欠了
一屁股的債。

  老爸為了還債,也為了養家餬口,常年在外奔波,家裡基本就剩下我和大哥
兩個人相依為命。

  我哥比我大十歲,從小到大,一直是他在照顧我。

  我十八歲的時候,順利的考上了大學;而那一年,為了供我讀書,我哥毅然
去跑車輛走私去了。

  我哥小時候讀書不行,但是他喜歡車,尤其喜歡和一群哥們去玩改裝車,後
來索性就以修車為業。我十八歲那年,考上了一個好大學,但是家裡沒什麼錢,
(老爸奔波了一輩子,總算把家裡的欠債給還完了,剩下的一點也就夠家裡吃口
飯),我爸那時打算是讓我讀個技校什麼的,但是我哥看我成績好,加上家裡也
窮了一輩子,他作為一個男人,實在不想這樣窮一輩子。

  所以,我哥在二十八歲那年,索性和一夥兄弟搞起了車輛走私:

  香港那邊的來的走私車,我哥他們負責銷貨,進價3.5折,他們賣8折。

  不得不說,我哥運氣不錯,因為小心謹慎,我哥幹這個幹了3年多,居然一
次也沒出事。

  等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哥已經攢起來了千萬身家。

  我哥的前二十八年很苦,沒錢、沒文化,雖然長得一表人才,但是因為窮,
談了個女朋友最後還是分手了。

  我哥在被第一個女朋友甩的那天晚上,躲在被子裡哭了一夜,後來他對我說,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女人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你是個好人,但是也是個沒用
的人。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我哥最後去搞車輛走私,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這句話。

  我哥在二十九那年遇到了我嫂子。

  我嫂子是個好女人,真正的好女人,不但人漂亮而且賢惠。

  我嫂子是在我哥事業剛起步、人生最艱難的時候跟著我哥的,就憑這一點,
就比現在見面就談有車有房的女孩子強多了。

  我嫂子個子高挑(接近1.7米吧),端莊秀麗,皮膚白皙,有胸有臀,尤
其兩腿修長、線條柔美,家裡條件也不差,父母都是市裡高中的老教師,算的上
書香門第。

  我嫂子比我哥小五歲,比我大五歲,當年她選中我哥的時候,幾乎周圍所有
認識她的人眼睛都掉了一地。

  你個青春貌美的大姑娘,那麼多的富二代、高富帥不選,選中這個一無所有
的窮小子,你腦子壞掉了吧!

  雖然父母強烈反對,但是我嫂子還是毅然決然的跟了我哥。

  在我哥二十九歲那年,在我哥一無所有的那年,我嫂子嫁給了我哥。

  我哥和我嫂子結婚的時候,手裡窘迫的連酒席錢都湊不齊,最後還得等我把禮
金收齊後才把酒席錢付掉。

  我哥和我嫂子結婚的時候,我嫂子的父母及親戚都沒出席。

  為了嫁給我哥,我嫂子幾乎眾叛親離。

  這樣的嫂子、這樣的大哥,是我過去二十三年的精神支柱,我崇拜我哥、我
敬愛我嫂子,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有個嫂子一樣的女人能像愛我哥一樣愛
我。

  我哥和我嫂子的愛情,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好的感情,沒有之一。

  我哥幹了4年的車輛走私,迅速的積攢了千萬身家。這個時候,我嫂子那邊
的親戚才接受了我哥,並且和我們家來往開始密切起來。

  有了錢,連鬼神都敬你三分,何況人。

  我哥是個聰明人,幹了4年的走私,錢賺到手後就果斷收山了,相比他後來
那些紛紛被抓的兄弟,我哥的運氣實在不錯。

  但是老天是公平的,或者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我哥沒有栽在走私上,但是他最後依然犯了事。

  三十二歲那年,我哥準備正正經經做個生意人,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的
做法一點也不好。

  我哥租了個停車場,做起了停車服務、汽車修理、配件改裝等配套的生意。

  租的這個停車場地段好,剛開業就生意興隆,但是租金非常便宜,因為我哥
暗中賄賂了這個租售的相關負責人,並且為了搶到這個停車場,暗中還威脅了當
時競標的幾個買家。

  其中有個買家脾氣硬,死活不願退出,我哥做黑社會做習慣了,索性找人打
斷了這不識趣傢伙的一條腿。

  此人果然脾氣硬,就是腿斷了也不服輸,在一年時間裡蒐集證據反覆上告。

  該還的終於是要還的,那個時間段,剛好趕上市裡警察局長換屆,上台後嚴
打黑惡勢力。

  我哥這件不地道的事情,被當做典型案例,從嚴從速處理。

  因為商業賄賂、恐嚇及傷人致殘,我哥被判了10年,後因積極主動自首,
(托關係找人說情,才有這一出),改判為7年。

  雖然我哥現在要坐牢,但是他在我心目中:我依然認為他是個好大哥,雖然
他的做法有不對,但畢竟是為了生意。

  對於我們這些家人,他這輩子都沒虧待我們。

  大哥坐牢後,那位腿被打殘的傢伙還不罷休,陸陸續續找過幾次我嫂子的麻
煩。怕嫂子出意外,我主動提出和嫂子住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雖然大哥坐了牢,但是大哥以前賺的家底還在,加上停車場的生意也沒被停
掉(找了關係塞了錢,承租方還是承認合同有效);我爸、我和嫂子的心態都還
算平和:幾年後,想辦法讓哥減刑甚至保外就醫,我們一家人就又能團聚了。

  判決完畢後,我哥在市裡的第二看守所羈押,按規定:每週的週一到週五可
以探視,探視時間一般在30分---2小時之間。(給看守所一點好處,就是2個
小時,不給好處,就是30分鐘。)

  因為我們家裡捨得花錢,大哥在牢裡其實混的還不錯,除了不自由,生活方
面比一般犯人強多了。

  一開始,我爸、我和嫂子幾乎每天都會來看大哥,給他帶點吃的喝的;後來
因為停車場的生意越來越好,我們家協商了一下,我爸身體不太好,就在家裡照
顧生意;至於我和嫂子,就改為週一到週五輪流來看大哥。

  2月14日,我永遠記得這一天,因為這一天,我終於知道大哥是個怎麼樣
的人;或者說,大哥在我心目中的偉岸形象開始崩塌。

  那一天,晴,我給大哥帶了一些水果,還有一包煙(煙只能在探視的時候偷
偷抽,所以不能多帶)。

  見面之後,哥的情緒不錯,問了我家裡的一些情況,還有生意上的一些事情。

  問完之後,哥一邊抽著煙,一邊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很久。

  我太瞭解大哥了,每當他這個表情的時候,就表示他想我幫他做一些見不得
人的事情。

  小的時候,我哥每次慫恿我去偷隔壁王叔家的腊肉時,就是這個表情。

  我笑笑,對大哥說:「你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直說吧,別藏著掖著了,我
不會給爸和嫂子說的。」

  大哥聽了我的表態,才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小子,這事情你答應我絕對不
許和你嫂子說。」

  我呵呵一笑,「好,我不和嫂子說。你有啥事?」

  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大哥緊緊的盯著我眼睛:「我給你一個女人的地址。你
趁爸和嫂子不注意的時候,每個月給這個女人送一萬塊錢。」

  我的心猛地一緊,我深吸一口氣,我彷彿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這個
女人是誰?」

  大哥再次深吸一口煙,他的眼裡閃著光,沉默了很久,大哥才啞著嗓子說:
「我的女人。跟了我三年的女人。」

  出了看守所的大門,我只覺得今天的太陽分外刺眼,我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
騰,我內心只有一個聲音在反覆迴蕩:「你的女人!?我操,那嫂子他媽的是什
麼?性用品加家庭保姆嗎?」

  回到家,嫂子已經煮好了飯,因為今天是爸在停車場看場子,家裡只有我和
嫂子二個人吃飯。

  看著嫂子慇勤的給我盛飯,看著嫂子那依然美麗的臉龐,我突兀的問了嫂子
一個問題:「嫂子,你愛我哥嗎?」

  嫂子可能一直把我當弟弟看吧,聽了我這話,她的臉微微一紅:「哎呀,你
問這個幹嘛!」

  停頓了一下,嫂子偷瞄我一眼,嘴裡含糊的說:「都老夫老妻了,還說什麼
愛啊!我啊,這輩子全靠著他了。」

  我看了嫂子很久,才一本正經的對嫂子說:「嫂子,你這麼好,我哥一定會
愛你一輩子。再說了,萬一他不要你了,我要你。」

  聽到我賭咒一樣的話,嫂子的臉一下子全紅了,她猶豫了一下,最後忍不住
輕輕的摟了我一下:「好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第二章、她的好

  在見我哥的女人之前,我按照我哥的吩咐,先找了他一個律師朋友。

  這個人姓陸名強,認識的人一般都叫他強先生。

  強先生我見過幾次,自從我哥洗手不做走私生意之後,這個人就開始以一種

  法律顧問或者說理財專家的身份,出現在我們家庭面前。

  包括停車場的租賃,也是強先生一手操辦的。

  見到我來找他,強先生當時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一本書,見到我進來,還沒
等我開口,強先生就遞給我一張卡,這是一張招商銀行的白金卡。

  強先生沒等我開口,就冷冷的說:「卡里每個月會打10萬元進去。這筆錢,
你按你哥的吩咐使用。」

  對於強先生的冷漠,我表現理解;除了我哥,強先生對誰都幾乎一副你欠我
500萬的表情。

  接過卡,等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強先生在我後面輕輕的說了一句:「君,小
心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誰?

  我哥的那個女人嗎?

  我轉過頭去,疑惑的看著強先生,但是強先生已經低下頭,繼續看他的書。

  在一個週末的下午,我取好了錢,按照哥給我的地址去找那個所謂的他的女
人。

  我哥的那個女人叫琳。

  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我哥為什麼會喜歡她。

  琳和我嫂子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我嫂子是個溫潤如水、端莊賢淑的女人;而琳,單論外貌,未必比我嫂子更
漂亮,但是她有一種氣質,一種激起一個正常男人強烈征服欲的氣質。

  豔若桃李、冷若冰霜,說的就是這種女人。

  琳非常像一個意大利的電影明星:莫妮卡。貝魯奇。

  除了五官沒有那位外國明星立體,從身材到氣質都像。

  琳的身高至少在1﹒75米以上,模特般的妙曼身材配上圓滾的臀部,以及
一對至少E杯的碩乳,加上那股子冷漠的氣質,至少我看見這個女人的第一想法
就是:床。

  這是一個適合上床的女人。

  琳住在市裡一個高檔的小區裡,她的住所是一個複式房,大概150平米左
右。室內裝修非常奢華,就連桌上的煙灰缸都是水晶的。

  我不知道我哥和這女人的關係有多深,但是如果這房子是我哥買的話,我只
能說:我哥在這女人身上非常捨得花錢,至少比在我嫂子身上花的錢多多了。

  對於我的到來,琳顯然不意外,第一次見面後,琳衝我燦然一笑,她甚至帶
點討好的意味對我說:「是小君吧。聽你哥說起你好多次了。你比你哥秀氣,他
呀,太粗獷了一點。」

  這是個很會說話的女人,我哥是個俊朗的男人,但是在她嘴裡,卻變成了粗
獷;雖然這句話討好我的意味明顯了一點,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聽得很舒服。

  在琳的刻意迎合下,和琳的初次見面還算讓人愉快,但是我心中隱隱有個疑
問:琳和我哥到底是什麼關係?

  從這次見面來看,琳和我哥之間,絕不僅僅是包養關係而已。

  在琳的住所坐了片刻,我將錢取了出來,琳隨手接過,將錢丟放在客廳的桌
子上,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她對於這一萬元根本不在乎,這種態度絕不是刻意掩飾出來的。

  對於錢,琳似乎並不在乎,但是對於我,琳表現出一種超出常理的熱情,她
甚至邀請我在她的住所一起吃飯。

  如果是其他女人,也許我就答應了;但是和這個女人的接觸,讓我隱隱有種
恐懼的感覺。

  她實在不像一個小三或者被包養的情婦,怎麼說呢?和她接觸的時候,她言
談得體、舉止優雅,提到我哥,琳的稱呼也非常奇怪:
      她喊我哥阿健。

  在我們家,只有我爸才喊我哥阿健;連我嫂子,結婚之後,也只是喊我哥老
公。

  阿健是我哥的小名,從小到大,只有我死去的老媽和我爸才會這麼喊。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除非和琳是非常非常特殊的關係,我哥絕不會讓一個普
通的情婦喊他小名的。

  一直到離開琳的住所以後,我才反應過來:琳在我面前,絕沒有一般被包養
女人的尷尬或者羞澀,她對我的態度,就像一個女主婦對待老公親人的一種態度,
帶著刻意的討好,但是絕不卑微。

  五年前,嫂子在剛嫁到我們家的時候,對於我,就是這種態度。

  之後幾天,等我再次單獨探視我哥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大哥:「哥,這
個叫琳的女人和你什麼關係?」

  哥猶豫了很久,才勉強告訴我:「我愛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我瞬間有種想掀翻桌子的衝動。

  「操,你愛的女人。我操操操啊,那嫂子和你五年的感情都是他媽的狗屎!」
我緊握拳頭,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我幾乎是一字一句問我哥:「她到底哪點比嫂
子好,你這麼愛她?」

  我哥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眼中的怒火,或者他注意到了,但是他並不在意,在
他眼裡,我似乎永遠是個孩子。

  一個小孩子的怒火,有什麼好在意的;也許過幾分鐘他就自己消氣了吧!

  我哥用一種回憶的腔調對我說:「她是個好女人。非常非常的好。」

   「她跟我的時候,還是個處女。」(操你媽,不對,操你,嫂子就算不是處
女,配你個黑社會小混混也綽綽有餘啊!)

   「她很聰明漂亮,學歷也高,碩士畢業就跟我了。琳在事業上幫了我很多。」

  (我操,嫂子就算只是個大專學歷,配你個高中學歷也夠了吧!)

  「另外,她很懂我,不像你嫂子,常常喜歡管著我。」(我操我操我操,嫂
子不管著你,你他媽現在早得肺癌、肝癌死了。嫂子花了多少功夫要你少抽煙少
喝酒,感情你覺得是害你啊!)

  我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大哥絮絮叨叨的讚美琳的話語,我單刀直入:「哥,你
會拋棄嫂子嗎?」

  大哥沉默了,他一言不發,眼睛微微偏開,躲閃著我的視線。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出看守所的時候,我對我哥徹底失望了。

  他依然是我最親的大哥,但是他不再是我所崇拜23年的大哥了。

  我現在才發現,我眼裡他和大嫂相扶相依的所謂感情,在他眼裡就是個屁。

  我愛大哥,但是我也愛大嫂。

  我忘不了,在大哥事業最低谷的時候,嫂子是如何不離不棄維持著這個家的!

  我忘不了,當我20歲那年發高燒的時候,嫂子是如何在醫院不眠不休的照
顧我整整三天三夜的!

  我忘不了,當家裡有錢之後,大嫂明明可以過貴婦人的生活,但是她還是每
天堅持給我們一家人做早晚飯的。

  沒有大嫂,我們這個家絕不會有今天這個樣子。

  我很早就失去了母親,有嫂子後,我才真正感受到母愛的溫暖。

  大嫂為這個家死心塌地的付出了五年,但是在我哥的心裡,卻還在糾結她結
婚之前不是處女的問題。

  媽的,大哥,你只是不願意承認:在感情上,你就是個人渣。

  在我哥眼裡,琳是天使;

  但是在我眼裡,嫂子才是我的天堂。

  我不知道哥打算幹什麼,但是我有種感覺:「大哥不會讓琳一直做小三的。」

  如果不久的將來,我最親的大哥就要拋棄我最愛的大嫂,我該怎麼辦?

  大嫂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如果她最後被拋棄了,她會瘋的。

  人生第一次,我失眠了。

  得知琳的存在,加上隱隱察覺到大哥的意圖後,對於嫂子,我有種說不出的
愧疚感,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嫂子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大而有神。

  她對生活充滿了熱情,結婚五年來,我們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發生了很多
的變化,但是嫂子的眼神始終沒有變過,不管家裡是窮是富、不過日子是艱難還
是順利,嫂子都能以一種非常平和的心態看待這些變化。

  一想到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將再也看不到這雙眼睛,我突然覺得萬念俱灰。


              第三章、偷窺

  大哥才入獄三個月,就以有嚴重的肺病為由申請保外就醫。

  有錢能使鬼推磨,或者說,有錢能使磨推鬼。

  很快,我哥就獲准一個月的定期身體理療。因為我哥才入獄不久,加上所謂
的病情不是特別嚴重,就將每週的身體理療地點定在看守所附近的一個診所裡。

  這個消息,還是強先生告訴我的。

  強先生依然保持著那種所有人欠他500萬的表情,冷冷的告訴我:「你哥
在未來的一個月裡,每週日下午3點—5點間,會在那個診所裡看病。」

  提起「看病」兩個字,強先生冷冷的一笑,嘴角裡諷刺的意味特別濃厚。

  是啊,我哥這樣身體強健的人,居然要保外就醫,在錢的面前,所謂法律很
多時候就是一張廢紙。

  強先生交代我一個任務:「每週日的下午3點之前,你開我的車把琳那個女
人送到那個診所。還有,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告訴你爸,還有你嫂子。」

  在強先生意味深長的眼神下,我保持著沉默。

  我非常非常反感大哥的這個安排,我非常非常不想做這件事情,但是我又不
得不去做這件事。因為那是我的大哥,我最親的大哥。

  強先生的車是一輛黑頂白身的激光,車裡是全黑的真皮座椅,幾乎沒有任何
的內飾。看到這輛車,我就想起強先生這個人:冷而酷。

  我開著這個車去接琳。對於我的帶來,琳似乎早已準備多時,她拿著一個黑
色的包,匆匆的坐到車後面。

  一路上,我透過後視鏡觀察著琳,相比上次見面,這次琳的妝容非常的豔麗,
有一種骨子裡透出的性感。

  到診所後,強先生早已等在那裡。他拿出一個小包遞給琳,琳一言不發的拿
著包走進女廁所。片刻之後,琳穿著一身護士裝出現在我們面前。

  強先生將我們交給一個武警,那個武警高大而沉默,他偷偷的瞟了幾眼琳,
就將我們匆匆帶到一個的病房外面。

  病房外面有一個武警站崗在,琳從隨身小包裡拿出一個紙袋遞給帶我們進來
的武警,那個武警用手捏了捏,沖站崗的武警點點頭,他低聲說:「護士進去。
家屬留外面,護士出來之前,家屬不許離開這個門口。」

  說完這句話,兩個武警就一左一右走到病房兩邊的走廊上,離我大概二十米
的樣子。

  琳看了我一眼,捏捏我的手心,小聲說:「別擔心,都打點好了。」

  琳進去一個多小時後才出來。琳出來的時候,妝容明顯花了,嘴角也破了一
塊,雖然身上的衣服似乎沒亂,但是一股子精液和汗液混合的味道還是隱隱透了
出來。

  至於琳的臉色,紅潤之極,那股子極度滿足之後的慵懶根本藏不住!

  憋了三個月,看來我哥剛才沒少折騰琳這個性感尤物。

  回去的路上,強先生開車,我和琳坐在後車座上。

  我們三個人幾乎一言不發,只是在將琳送回住所之後,強先生才淡淡的對我
說:「下次我就不去了。我的車鑰匙給你一把,你下次還按這次的流程做事就好。」

  我深吸一口氣,拋出我的疑問:「要給我哥弄一個保外就醫,加上這次把琳
送進去,花的錢不少吧。」

  強先生笑笑:「保外就醫一百萬。琳進去診所一次要二萬。」

  我苦笑:「花差不多一百多萬,就為了讓我哥和琳打幾次炮?」

  強先生沉默,過了很久才說:「有些事,你還是直接問你哥吧。」

  後面的幾次保外就醫,我按照第一次的流程,每週日下午3點將琳送到診所
病房裡,至於我自己,就在門口當著人質。一旦我哥和琳在房間裡要玩什麼花樣
,視線之內的我會成為兩個武警第一時間抓捕的對象。

  我哥最後一次保外就醫的時候,也許是因為之前混熟了,兩個武警對我們的
監視沒有那麼嚴密了。

  在琳進去之後不久,我對其中一個武警打商量:「我肚子不舒服。去病房裡
面的洗手間上上廁所行不行?」

  那位武警叔叔想了想,勉強同意:「去吧,反正病房的窗戶都焊死了。你在
裡面只能呆5分鐘,超過5分鐘我們就衝進去。」

  我沒有敲門,我拉開門悄悄的進去了。

  在房間的病床上,兩個赤裸裸的肉體疊在一起,正在忘我的玩69。對於我
的到來,我哥和琳完全沒注意。幸運的是,他們兩個只打開了病床床頭的小燈,
房間裡被拉上了窗簾,非常昏暗。

  病房進門就是廁所,我蹲在廁所那邊的牆角處,這個角度基本可以看到我哥
和琳,而他們二個如果不是特別注意,很難發現我。

  我哥趴在琳的身上,兩個人將頭埋進彼此的大腿深處,用力的吮吸對付的性
器。吸了一會之後,大哥轉換角度,採取傳統姿勢狠狠的操著琳。雖然燈光不是
特別明亮,但是我得承認,琳的身體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琳的大腿雪白修長,琳的乳房即使躺著,也依然碩大而堅挺。

  大哥在琳的身上揮汗如雨。大哥看來真的憋得很久了,他幾乎是不停歇的狠
狠撞擊著琳的下體,一邊不停的操一邊低吼到:「操死你操死你。琳你這個騷貨,
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可一定要懷上啊!」

  琳一邊承受著大哥的操弄,一邊嬌喘:「會的,這次一定會懷上。我要是懷
上了,你可一定要離婚娶我啊。」

  聽到這句話,我心頭巨震:「花了一百多萬,原來我哥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雖然我哥和琳在病床上激戰正酣,但是我再也無心偷窺這對俊男靚女的AV
秀。我偷偷出了病房,想想剛才大哥和琳的話,心中不禁一陣酸澀。

  我嫂子是個可憐的女人,或者說,我哥和我嫂子都是可憐的人。

  我哥雖然高大俊朗、身強體健,但是和我嫂子結婚5年多時間了,一直沒有
生下個寶寶。

  後來去醫院檢查才發現,我哥是個弱精症患者,精子存活率低,生育能力比
較弱。(可以讓女人懷孕,但是幾率沒有正常男人高)

  至於我嫂子,輸卵管堵塞,受孕能力也很弱。

  等我嫂子去醫院做好輸卵管疏通手術,正兒八經準備和我哥生個寶寶的時候,
結果陰差陽錯,我哥又犯了事情入獄了。

  而且我哥一判刑就是7年,等他刑滿釋放都快四十歲了。

  以我哥那種弱精症身體的現狀,如果真等出獄,估計這輩子都要絕後了。所
以,我哥兵行險著,製造保外就醫的機會來給自己播個種,賭一把讓自己有個後。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我哥花了一百多萬製造的機會,所選擇的播種對象居然是
琳而不是我嫂子這個正妻。

  想到這裡,我心中又酸又痛:「嫂子嫂子啊,我哥真的鐵了心是要甩了你啊。
如果琳這個女人真的懷上了我哥的種,我哥估計立馬就要和你離婚。」

  將琳送回住所後,我沒有立刻回家,我找了一家酒吧開始喝酒,一邊喝一邊
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到傷心時。

  我看著我嫂子就要離開我;

    我看著我哥在暗中籌劃著拋棄我嫂子;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家在不久的將來就要解體;

  作為一個男人,我卻無能無力,只能看著我最親的人一步一步傷害我最愛的
人。

  人生如此,生有何歡。

第四章、底線

  大哥的保外就醫結束後,後面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生活似乎恢復了平靜。

  我和大嫂按點去看大哥,大哥也沒在提任何和琳相關的事情,剛剛過去的那
些事情似乎就像一場夢,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心裡藏著秘密的人是痛苦的,而我,承載著太多的秘密,這段時間我時不時
的失眠。對於我的變化,嫂子顯然看在眼裡,她私下找我談了幾次話,我不得不
顧左右而言他。

  最後,嫂子以為我失戀了,為了讓我心情好起來,她居然開始給我安排相親。

  對於嫂子的誤解,我無法解釋;對於相親,我也實在提不起興趣。

  生活就在這種無傷大雅的誤會中平淡一天一天過去,但是我有種感覺:很快,
就會有些事情要發生了。

  在大哥保外就醫之後的二個月後,許久不見的強先生找上了我。

  對於強先生的出現,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是一個陰天,強先生坐在他那萬年不變的辦公桌後,沉默的看著我。

  我被他盯著看了很久很久,他才終於無頭無尾的開口道:「你大哥沒成功。」

  過了片刻,他再次開口:「琳沒懷上。」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鬆了一大口氣:沒懷上就好。

  我這些天忐忑不安,就是擔心這件事情,如果琳真的懷上了大哥的孩子,對
我們家就是一場風暴。

  強先生接下來用一句話就讓我的心再次緊繃起來:「你大哥想讓你去醫院做
次檢查。」

  「什麼意思?檢查什麼?」我瞪著強先生。

  「那方面的檢查。」對於我的無禮,強先生視而不見。

  「你說清楚,我哥到底想幹什麼?」我幾乎怒了,不是因為我真的怒了,而
是我在惶恐、我在害怕,我不得不用發怒來掩飾我的恐懼。

  強先生長嘆一口氣,他用雙手揉揉腦袋:「我實話實說了吧,你大哥想找你
借種——和琳。」

  我突然像頭獅子一樣暴怒起來,我破口大罵:「我操你媽。你去告訴那個王
八蛋,我他媽寧願去捅你的屁眼也不會操那個婊子。

  對,琳就是那個臭婊子。我操,你們他媽的把大嫂當什麼,操操操操操。」

  積壓許久的惶恐、憤怒,對大嫂的愧疚、對被大哥欺騙的痛楚像火山一樣噴
發出來,我像個瘋子一樣對強先生咆哮起來。

  強先生面對我的咆哮毫無所動,他只是冷冷的含了一支煙,低下頭繼續看他
那本厚厚的似乎永遠看不完的書去了。

  等我終於冷靜下來之後,強先生才接著對我說:你哥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
才讓我來勸你。

  我冷笑:「勸你媽逼。」

  強先生長嘆一氣:「我媽早死了,你沒機會了。君,你現在是個男人了,能
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冷靜點。男人只動手不罵街。」

  我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冷靜,對,冷靜,跟強先生這種老江湖沒什麼好玩虛
的;罵他只會讓他覺得可笑,現在最關鍵的是問清楚大哥到底怎麼想的。

  我心裡很清楚我的底線:「只有大哥不和大嫂離婚,只要這個家還能保持表
面的幸福。大哥和琳這個婊子私下怎麼搞都行。」

  我控制自己冷靜的坐在強先生面前,我對強先生說:「我也不讓你為難,只
要你告訴我大哥準備怎麼對待大嫂,我就配合你。」

  強先生對於我的冷靜忍不住露出一絲讚賞的眼神,他想了想,對我說:「你
哥馬上就滿34歲了,就算爭取到減刑,最快也要5年後才能出來,以你哥的身
體狀態,那個時候恐怕很難做父親了。」

  「琳和你哥好了三年,之前因為你哥一直沒下決心要離婚,琳所以一直拒絕
懷上你哥的孩子。現在,琳後悔了,如果沒有一個孩子做籌碼,5年之後,你們
家絕對不會接受你哥娶她的。」

  「你哥的想法很簡單,這次保外就醫,如果琳能懷上他的孩子,那萬事大吉;
如果不能,就找你借種。

  如果琳能懷上你的孩子,他就認這孩子做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順的將一半家
產掛在這孩子名下。」

  「琳有了孩子,又有了財產做保障,就會安心等你哥出獄。5年時間快得很,
等你哥出獄後,琳和你哥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我再次怒了:「我嫂子呢?我哥準備怎麼對我嫂子?」

  對於這個話題,強先生難得的猶豫了一下,他似乎也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
多麼無情的話,他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
    「給你嫂子市區一套房子,另加一百萬。」

  我操操操你啊,大哥,一個女人把5年最美好的青春獻給你,在你一文不名
的跟著你,除了沒給你生個孩子,幾乎已經做了一個女人所有能做的事情。

  現在,就因為琳這個婊子更年輕、更漂亮,你就準備拿一點錢將這個女人打
發了。

  我一定肯定以及確定,你是這個世上最大的傻逼,特純的那種。

  這一刻,我想喊、我想殺人、我想把眼前這個叫陸強的混蛋撕成一塊塊,再
丟出去喂狗。

  之前對於大哥的保外就醫、和琳亂搞,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畢竟
他是我大哥,畢竟他真正在想什麼,我還不完全清楚;

  那麼現在,大哥居然想利用我來徹底拋棄大嫂,這已經完全突破我的底線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只感覺我內心最深處的什麼東西,好像慢慢的碎掉了。

  我想哭,但是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我想起大哥以前說的一句話: 男人可以流
血,但是絕對不可以流淚。

  我以後不會流淚的,絕不會。

  我終於把眼淚憋回去了,我緩緩睜開眼睛,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可怕,因為
強先生萬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點動容。

  我絕對不會讓大哥這樣傷害我嫂子,絕對不會。

  現在,大哥已經鐵了心要干這卑鄙齷齪的事情,我一個人是鬥不過他的,就
算他在監獄裡,我也鬥不過。

  要想對付大哥,就得把強先生這個人拉過來;二對二,我和強先生VS大哥
和琳,這樣才有機會。

  這世上絕對沒有毫無破綻的人,強先生是個老江湖,但是他也一定有他的破
綻。人在面對絕境時,往往會爆發出巨大的潛力,現在,有些事、有些人,我必
須獨自面對。

      一瞬間,我腦子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大哥、強先生和我嫂子的事情。

  我沖強先生笑了笑,笑的像條狐狸、也像頭老虎,對付強先生和我哥這種人,
我就必須像狐狸一樣狡猾、想老虎一樣兇猛、像毒蛇一樣堅忍:
     「強先生,你不喜歡琳這個女人。」

  聽到這句話,強先生的臉上露出了警惕的表情,因為我用的是肯定句,我沒
有要他回答這句話。

  我接著說:「我哥和琳認識三年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和琳之間一直都不對
付。原因有二點:琳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而且是財經學歷,應該對我哥生意上
的事情喜歡插手;但是我哥一直將自己很多生意上的事情交給你打理,對於琳這
種喜歡橫插一腳的女人,你應該很討厭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我仔細的觀察強先生的表情,強先生
的表情慢慢變了,變了像帶了一層面具,木然到極點。

  我接著說:「還有,你喜歡我嫂子吧!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喜歡很久了,
我至今都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嫂子時的眼神。你這幾年雖然談了好幾個女朋友,
但是一直沒有談婚論嫁,不會是因為我嫂子吧!」

  強先生臉上本來像帶了一層面具了,現在不像面具了,像冰,厚厚的一層萬
年寒冰。

  他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他只是低下頭,看著他的書。

  他抬起手,衝門外指了指,說了三個字:滾出去。

  我大笑,我突然發現,傷害一個人是件很殘忍也很好玩的事情:「呵呵,我
嫂子就算和我哥離婚了,也不會選你的。」

  臨出門前,我對強先生說了最後幾句話:「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如果我嫂
子真這樣被拋棄了,她一定會瘋的,而你,就是兇手。」

1 comment: